第38章（第3页）

&ldo;我想外公一定知道。

&rdo;

他闻言一惊，坐起身，问道：&ldo;为什么？&rdo;

&ldo;他说：上一代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别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rdo;

&ldo;他居然这么说？他被这毒折磨了近二十年，耗尽心力，居然这么说……&rdo;

我解开他的衣服，脸贴在他心口处初愈的伤痕上，第一次发现他的心跳声是那么动听。

&ldo;楚天，外公都能放得开，你就不能放弃吗？你带我走吧，我们远离陆家，远离江湖，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rdo;

他拉过被子，盖住我的身体。

&ldo;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rdo;

&ldo;为了报仇……你付出这么多，早晚会连送命都送掉的。

&rdo;

&ldo;死我认了……&rdo;他托起我的脸，低头吻吻我的唇，看着我的眼睛道：&ldo;在我四岁之前，我是终日躺在床上，无力行动的孩子。

所有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五岁，只有母亲相信我能活下去。

天热时她会坐在我身边给我扇风，用她枯瘦的手为我驱赶蚊虫，天冷时她会时刻把我抱在怀里，替我温暖冻僵的身体。

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不行！

无论我想要什么东西，她都会尽力去做。

就连我跟她说，我要找父亲，她也说：&lso;好！

&rso;，然后就背着我，走遍每一个陌生的地方……

其实那时候，她以为父亲已经死了，带着我去找，不过是不想看到我失望的样子……对我来说，她是一个世界最伟大的母亲。

&rdo;

&ldo;她对你真好！

&rdo;

&ldo;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为了她挺过五岁……&rdo;

&ldo;可是她对我……&rdo;脑海中火花一闪，刚才就觉得哥哥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现在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ldo;哥……你，不是只大我两岁吗？&rdo;

他没有说话，从他的沉默中，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再去追问……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累，累得什么都不愿再去想，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龙大夫在煎药的时候，我搬着椅子坐在他旁边，拖着两腮，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焰火。

火苗咝咝啦啦地响着，不时冒出呛人的白烟。

&ldo;小姑娘，是不是有话问我。

&rdo;

我踌躇一下，问道：&ldo;先生，那兰溪姑娘偷火莲……真是为了一个男人吗？&rdo;

&ldo;是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do;

&ldo;你能给我详细讲讲吗？&rdo;

&ldo;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叫宇文……&rdo;哥哥轻咳一声，我立刻闭嘴，失落地起身道：&ldo;对不起，我还是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