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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番外·楚辞的往事

楚辞还是个孩子时，手无寸铁，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他的养母杨招娣，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子里向来不受待见，私底下被人嘲笑“野鸡无论如何都还是野鸡”

；在内，她忍受着丈夫的冷暴力和公然出轨。

久而久之满腔怨气无处发泄，楚辞就成了出气筒。

杨招娣第二次怀孕时，撞见丈夫搂着陌生女人在她的床上偷情。

她震惊得哑然失声，错愕地指着床上的男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马上就是孩子的父亲啊！”

床上的陌生女人慵懒地拉过毯子遮住赤裸的身体，说：“不是说了要和她离婚吗，怎么又怀上了，母鸡下蛋都没她勤快。”

楚父冷冷扫了她一眼：“滚出去。”

杨招娣关门，在走廊里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地板阴凉，她捂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五脏六腑一阵绞痛。

半大的男孩站在走廊尽头，沉默地看着她。

男孩本就与楚父有几分相似，那冷淡的眼神更是像极了丈夫叫她滚出去的样子。

杨招娣狠狠瞪他：“你给我滚过来！”

楚辞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神情里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悲悯。

杨招娣仰起头看着这个好拿捏的男孩，问：“你觉得我是什么？”

永远都变不成凤凰的野鸡？试图攀高枝的农村土妞？学着名媛贵妇品酒插花最终搞了个四不像的小丑？

楚辞面无表情地答：“漂亮蠢货。”

杨招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扶着墙站起来给了楚辞一巴掌。

楚辞站在原地，没有躲闪。

清脆的响声后，男孩尚且稚嫩的皮肤渗出血迹，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杨招娣尖声道：“连你也看不起我？你一个野女人生的杂种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说完，她耗尽所有力气，靠着墙滑倒在地上，像个被抽掉骨骼的破人偶。

楚辞没哭没闹，也没去捂着他受伤的半张脸，而是慢慢蹲下来，和杨招娣保持平视。

他就那么蹲在杨招娣面前，面孔狼狈却神情淡漠，声音里没有嘲笑没有控诉没有幸灾乐祸，极为淡然地说：“你看你，到现在都只会乱发脾气。”

杨招娣愣住了，这个孩子好像在安抚她，又似乎在暗示她什么，可她什么也没听明白。

楚辞道：“你逼死我母亲，害孙如秀流产，接二连三赶走他的女人，自以为狠辣决绝。

可这有用吗？在那个人面前，你连哭都要被骂，为什么还蠢到想要用孩子来留住他？”

母鸡才靠生蛋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