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之下,只见一粒粒黄豆般的汗珠,接连不断自他额角之上沁出。
他身子却如石像般呆呆的愕住,再也不能动弹。
百维暗中窃喜,口中却是长叹道:“只恨贫僧来迟一步,未能……唉!其实贫僧纵然来得早些,亦是无用。”
任无心道:“你……你可瞧见那药物之形状与颜色?”
百维黯然摇了摇头,忽然又道:“似乎是黑色的……不对,是黄色的……不对…”竟一连说了七八种颜色之多。
任无心本是凝神而听,到后来索性也不听了,面上神色更是惨淡。
百维故作关心,道:“计算时刻,此刻药物该已发作,不知相公是否能自药性发作时之感觉,推断出那是何种毒药?”
任无心精神一振,道:“多承提醒。”
他凡事虽然十分冷静,但此刻遇着此等事情.神智也不免有些不清。
此刻被这一提醒,当下定下心神,只觉自己思想、神智,都未有任何改变。
只因这是他最为关心之事,他实不敢想象自己神智若是被迷之后,武林将要变成何等局面。
然后,他方自盘坐在地,运气调息,只觉全身气血畅通,一如往昔.并无丝毫阻滞不适之处,这才长身而起,但面色却更见沉重。
百维知他必无所获,却故意问道:“相公可是已觉出体内有何不适之处?”
任无心摇头道:“并无丝毫不适。”
百维道:“如此说来,南宫世家灌下的并非迷毒之药,亦未可知。”
任无心苦笑道:“不是迷毒之药是什么?难道他们还会弄些补药来灌我不成?”
百维皱眉道:“既是迷毒之药,为何毫无反应,这倒怪了。”
任无心长叹一声,缓缓地道:“这倒并不奇怪,而是最为可怕之事。”
百维沉吟道:“不错……有些毒药,确是有段潜伏之期,这期间长短不等,少至天,多至年亦未可知,而且凡是此等毒药,发作起来也越是……”
故意瞧了任无心一眼,住口不语。
任无心长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凡是此等毒药,发作起来便最是歹毒。”
他面色越来越见忧郁沉重。
百维见到自己方才那一番恐骇之言果然奏效,暗中甚是得意。
想到任无心此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得担心毒药发作,心头更是大喜不已。
但他口中却长长叹息一声,道:“南宫世家既以毒药给相公你服下了.想必也绝对不会放过贫僧……唉!贫僧倒宁愿那毒药此刻便发作起来,也比此后日夜忧心要好的多了。”
任无心喃喃道:“谁说不是如此……谁说不是如此……”
想到百维左臂已断从此已是废人,心里不禁对他更是同情怜惜.暗叹忖道:“他若不是为了我,此刻还在少林寺安享清福,又怎会遇到此等变故……唉!我却还在怀疑于他,若是被他知道,岂非更是伤心……”
同情之心既生,怀疑之心顿减.心里纵然还有些不可解释之事.却也不想再加追究了。
这时,已是艳阳当空,任无心抱起百维,转程回去。
这一夜之间又经过这许多变故,任无心不但更是身心交瘁,心头也更多加了一重阴影,抹之不去,不召自来。
吃饭时若是想起了它,便要食难下咽。
睡觉时若是想起了它,便要被噩梦惊醒。
无论在思索着任何事情之时,只要想起了它,便要暗问自己:“那到底是何等毒药?毒性到底何时发作?”
以任无心之轻功,也全力奔行了许久.方自回到田家村,而且微带喘息,只因他体力实已不支,无论换了任何一人,若是经过这许多惊险,忍受了这许多恐惧,只怕早已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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