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

丹尼尔坐在他对面，把记事本放在大腿上，眼睛寻找着一些与家庭有关的物件‐‐全家福，或者人们常会带到工作地点的小工艺品。

可除了那顶帽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ldo;你这里有多少工作人员，布尔德温先生?&rdo;

&ldo;只算全职的，还是连兼职的也一起算上?&rdo;

&ldo;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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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样的话，我恐怕只能说有很多人，而无法告诉你确切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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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书面的名单吗?&rdo;

布尔德温摇摇头：&ldo;没那么简单，警官。

艾米利亚&iddot;凯瑟琳医院同时从事两种工作：对难民和穷人提供外派的流动医疗服务，还有就在这里每周进行的室内医疗服务‐‐治疗皮肤病、眼病、神经病、妇女病，妇儿保健。

许多当地的医生和护士志愿提供服务;有的按兼职算，得到一些报酬;其他人则是全职的雇员。

按你们的说法，这叫动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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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感兴趣的，&rdo;丹尼尔说，&ldo;是住在这栋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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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样，&rdo;布尔德温慢吞吞地说，&ldo;就大大地缩小了人员范围。

&rdo;美国人举起他的手，边扳着手指头，边说：&ldo;有我们的护士，佩吉&iddot;卡西蒂和凯瑟琳&iddot;豪塞‐‐&rdo;

&ldo;她们是哪国人?&rdo;

&ldo;佩吉是美国人‐‐加利福尼亚人，如果这对你有帮助的话。

凯瑟琳是瑞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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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们两个昨晚都睡在这儿吗?&rdo;

&ldo;噢，&rdo;布尔德温手心向外摊开两手说，&ldo;你说的是笼统的睡在这儿。

至于昨晚怎么样，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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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对待简单问题颇有一套办法，就好像处处有陷阱一般。

丹尼尔想，这种警惕性是罪犯或者政客才有的。

&ldo;请你说下去吧，&rdo;他边写边说，&ldo;还有谁住这儿?&rdo;

&ldo;卡特医生，阿比亚迪医生，可能还有达罗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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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