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页)
我越发地愤怒和沮丧,&ldo;根本没有用!
&rdo;
然后我企图把自己的坑挖深一点,找不到工兵用具,我用枪托在进行我的徒劳。
迷龙大骂:&ldo;你瞎整啥?那是老子的脚!
&rdo;
我大叫:&ldo;机枪不管用!
&rdo;
迷龙声音更大,&ldo;什么呀?什么?&rdo;
&ldo;tanks!
&rdo;
迷龙瞪着我不知道我在说啥,我又刨了两下,然后因偶然的一下抬头再也没有低头,我愕然瞪着那巨大噪音的源头。
那条土黄色的毒龙从山脉里滚滚而来,仅仅是它的头就完全覆盖了我们曾走过的南天门山路。
当它再近了时,我们终于能看清那是根本无法计数的日军,他们疯狂地踩踏着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脚踏车,累得像死狗,狂像象疯狗,在自己制造出来的巨大灰尘和噪声中使劲地咳着嗽,咳嗽声几乎在我们这都能听见。
他们很多人已经热得连上衣都脱掉了,赤裸的身上绑缚着武器,大多数人的车胎都已经爆裂,他们根本是在踩踏早已变形的钢圈‐‐那也是被我听成金属履带辗压地面,引发坦克恐怖症的由来。
毒龙的头已经与他们林子里迎出来的前锋会合,听不见他们说话,但那帮幸存的前锋使劲对我们这边挥着手势,说什么也可想而知。
他们几乎立刻扔掉了他们的脚踏车,废弃的脚踏车在山路上堆成了路障,这个路障越来越庞大,因为不断的从山脉中而来的后来者也让已成废铁的脚踏车冲撞进去,以至可能真的只能用坦克才能把那障碍冲开。
他们跳下仍在驶行的车,几乎不做停留就与他们的前锋冲进了山腰上的林子,最多有人从车座上拿下一些类似轻迫击炮、重机枪一类的东西,几个赶得奄奄一息,脱力又脱水的家伙瘫在路边,我相信他们会死去。
我们呆呆地看着,鸦雀无声。
山脉里仍在吐出那些古怪而疯狂的军队,没完没了,似乎要直到世界末日。
死啦死啦的叫声在这片奇怪的喧嚣与死寂中听起来很是凄厉,&ldo;防-炮!
&rdo;
我们刚开始动作起来,掷弹筒、步兵迫击炮和九二步炮的出膛声就已经加入了这个已经足够混乱的世界,我们拱在那实在太浅的坑里,简直恨不得把垒的土墙堆在自己身上,郝兽医手足无措但是目标明确地去翼护他的伤员。
然后第一批迫击炮弹、步炮弹和手炮弹就带着尖利的怪啸声而来,弹片在烟尘中也在我们中穿飞,林子里的九二重机开始划出致命的弹道,那都是我们没有,也不可能有的东西。
日军主力征用了缅甸境内的所有脚踏车,比我们预想的至少早到了六个小时,像会飞翔的巨大毒蛇,象要把我们连骨头啃掉的蝗虫风暴。
又一发手炮弹在我面前的垒土上炸开,说是威力最小的炮弹,可整个让我的天地成了一片土墙。
我们在死伤狼藉中玩命地射击,让刚从林子里冲出来的日军又留下一片尸体。
我忽然发现我和迷龙共同的散兵坑挤了许多,迷龙也发现了这回事,那是因为豆饼挤在我们中间射击。
迷龙冲着豆饼叫:&ldo;王八羔子!
该干啥你不明白吗?&rdo;
豆饼边射击边说:&ldo;我不用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