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
俏俏并不想与这小人多言,也被姜氏方才的冷眼坐看个和偏袒给气到,更不曾行礼,拉了安乐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氏一看她如此没规矩,又看自己的贴身丫鬟受了伤,心中无名怒火一下子蹿上脑门,“桥儿,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有把顾家,把你叔母放在眼里吗?不过是问了几句,把话说清楚不就成了?竟然还刺伤了知秋,还有王法,还有礼数吗?”
“这门婚事,本也不是我本意。
叔母这话,侄儿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
就算这门婚事,是先帝钦定的,可那又如何?难道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藐视尊长了吗?”
姜氏也没想到,这才不到一月,侄儿的胳膊就往她那边拐了。
顾溪桥无奈地发笑,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叔母,俏俏她性子温和,若不是你们招惹在先,把她逼急了,哪里会误伤到知秋。
再者,明知道她自小失语,却用那样的话,去羞辱她。
换成是旁人,你这只手怕早就保不住了。”
“顾溪桥!
我是你叔母,你母亲走得早,是我把你扶养长大,又吃了多少的苦?如今,这样帮着一个外人,你还有良心吗?”
姜氏被他的一番话,伤心得不行。
自己的行为确实莽撞了些,可还不是为了这个侄子着想?生怕新进门的媳妇,还别的男子纠缠不休。
“今日之事,叔母不必拿当年相提并论,更不必拿养育之恩来胁迫侄儿。
顾家上下,若有疑俏俏,自可举证,而不是仅凭一封信笺就妄下定论,在堂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问。
试问叔母,此举当是真想顾及顾家的颜面吗?!”
那姜氏被气得说不出话,当即抬手就给了顾溪桥一个耳光,血气上涌,倚倒在桌案前。
“公子快别说了!”
知秋这才知道自己捅的篓子有多大,忙扶住姜氏,“姜夫人,你先缓缓。
公子他也是一时气话,并无恶意的。”
顾溪桥擦去嘴角的血迹,上前一步,“不用假惺惺,这件事始作俑者就是你。
你大可以将信笺拆开看看里头写些什么,可你没有这么做。
而是利用叔母对你的信任,三言两语便想毁掉俏俏。”
“这回即便是叔母饶过你,我也决不轻饶。
顾家留不得你了,还是自寻去处吧!”
“公子!
奴婢知错!”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知秋,也顾不得姜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公子要打要骂,都好。
只是不要赶奴婢走!”
“求我何用?”
顾溪桥厌弃地看了她一眼,“当初计上心头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自食恶果。”
“公子!”
知秋惊呼一声,看着顾溪桥远去的身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