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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我的情人是个开膛手。”
他绞着床单,咬着牙憋出一句像样的话。
“换了我现在可没工夫想这些。
我的情人是谁我管不着。”
克里斯蒂咬了咬他的脚踝,“我只知道,您特别棒。”
道尔弯着嘴角笑起来,仰起上身去够他。
克里斯蒂安抚般咬了咬他的脖颈,正好是被匕首抵过的地方。
克里斯蒂说得很有道理。
但道尔披上风衣后想了想,他的意思似乎是在晚上加倍卖力,偿白天的形同陌路。
一口一个情人说得好听,道尔却想着要卖力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好消息,艾伯特。”
他到事务所时,阿道夫已经在了,“那个克里斯蒂娜·琼斯扯出来不少陈年积灰的命案。
那些被开膛的女人,基本上手上都是人命——都是小孩子。
尸体被埋在白教堂后面的林子里,掘出来不少。”
“你们还在玛格丽特酒馆附近安排人手吗?”
“当然但一晚上连鬼都没见着。”
道尔猛然清醒起来。
“白教堂那里有人守着吗?”
“真不巧,老弟,掘完尸骨后就撤回来了。”
“立刻去白教堂!”
道尔伸手将放在一旁的枪拿起来,“你忘了,第九个!
你快去!”
他自知体力上绝不占任何优势。
“阿道夫,别抽烟了。”
帕格恩进来就把他手里的雪茄拿了,“珍妮丝失踪了。”
珍妮丝,犯罪心理学者。
全名珍妮丝·阿尔里希·琼斯。
阴天下雨的征兆极为明显,道尔随手带了把伞。
白教堂一副快被废弃的摇摇欲坠模样,周围树林却生长得繁茂。
隐蔽性好的地方,就是犯罪的极佳选择。
自从海蒂修女被杀后,教堂就没有什么人来了。
受人尊崇的修女,借一座教堂,与姐姐一起将一群孩子推向深渊,沦为床头供人取乐的玩物。
为了将痕迹抹杀,白教堂后树林的土壤最终混满了碎骨渣和血水。
亲历者与目击者在强暴与欺凌中生出天使羽翼,没入红色血光里。
开膛手不叫杰克,也可以叫天使。
九、行至白教堂门口,道尔只看到爬满青苔的石阶旁丢弃了一把小提琴,一根弦已断了。
他向黑洞洞的门庭里望去,将小提琴靠到肩头,拿琴弓拉出一段不成调的曲儿。
空寂一霎,头顶的钟楼回声似的来了一段,婉转而悠扬,竟似修女的歌唱。
鬼魅一般。
他敢拿性命担保,克里斯蒂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