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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样的齐逍遥很让人生厌。
“你母亲过失杀了你继父而坐牢,这整一件事,你看起来很高兴么?”
齐逍遥说话的语气很让人火大,我已经生气了,我瞪着他,“是啊!
我非常高兴,怎么了!
我不该高兴吗?!”
齐逍遥摇了摇头,“你难道一点也不难过吗?你的母亲坐了牢,你没有家人了,黎炀。”
“你没有家人了,黎炀。”
这一句仿佛是一个咒语,它令我头疼欲裂,我气急败坏地打翻了他手里那个怎么也擦不干净的花瓶,“齐逍遥,你他妈怎么这么小气,不想要我就直说,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屁用!”
齐逍遥愣愣地看着地上零碎的陶瓷碎片,我踢了一脚,“还有这花瓶,你都擦了几年了,有什么好擦的!
再擦那人也死了!
死的透透得了!”
我知道自己嘴贱了,这番话对于齐逍遥来说就好比一剂让人失心疯的毒针,他的身体猛地前倾,上来就甩了我俩巴掌,指着门外,怒吼道:“滚!
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小畜牲!”
我彻底愣了,从没见过破口大骂的齐逍遥,我知道这番话戳在他命门上了。
我糊里糊涂走出当铺,两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是齐逍遥自己先嘴欠,这怪不得我。
“去你妈的小畜牲!
齐逍遥你个老畜牲!”
我又跑回当铺门前,一喊完,立马就跑,身后响起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我彻底惹毛了齐逍遥,看来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往当铺钻了,家里本就没什么存款,汪洋走之前,给我留了一笔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如果我再不出去工作,可能会饿死。
身份证拿到手了,工作的选择性比之前多了许多,但却不能选择学校周围一带,那里有太多老朋友和死对头了。
所以我花了一天时间找了一份暂时性的工作,在一家饭馆做配菜工,工资少的可怜,但至少可以果腹,他管饭。
配菜工就是个苦力活,人手里掌勺的才是大爷,啥都不用做,端个锅,拿个勺,就能撑起一家饭馆。
带我的那个师傅看上去凶拉吧唧的,其实人挺好的,每次做完一道菜,剩一点儿,给我留的,这就叫开小灶。
让那些比我先来的老员工有了碎嘴,以为我跟那师傅有点儿亲戚关系,说我是跑后门的,我觉得挺逗,就这活儿还用得着跑后门,谁稀罕。
那师傅听着了,也没说话,那我就更不乐意跟人挤兑了,我跟他们处不来,太小心眼了。
师傅姓蔡,有好几道私房菜,从不让人配菜,他自个儿配,我经常打趣,说您这是孵金蛋儿呢!
每次门都关的那么紧!
蔡师傅回回都瞪我一眼,骂我小不正经的。
其实配菜比上学还憋屈,得起大早去菜场买菜,嘿,说到这买菜,也是门学问,我算是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