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页）

有的蕾，已盛开为花朵了。

有的蕾，却将按照人赋于它的愿望，等到初二初三初四才开。

直到初七，它天天都有新花可开。

水仙却是一大盆，内浸着五六头花根。

它的叶子是被修整过的。

看似生长得毫无规律，却于那一种自由散漫的长势之中，透着率性的随意的生长之美。

与叶子相反，所有的挺都集中着，自然所有的花骨朵也便集中着了。

预示着将有更多的洁白的花，一族一族的分日子开放。

白的水仙和红的腊梅，在她的窗台上相互媲美，争研斗艳。

突然电话又响了。

她放在浇花的小小喷壶，拿起了电话。

其实她主要是在观看，欣赏，浇花只不过是一种象征性的举动；似乎要向腊梅和水仙表达她那一时刻的爱心。

而对于那两种花，她的爱心却实是多此一举的。

&ldo;启兆？……&rdo;

电话那端的声音使她略微一愣，尽管那是她很熟悉的声音，却也是有时候并不太喜欢听到的声音。

&ldo;对，是我……&rdo;

王启兆的声音听来有点不同以往，低而沙哑，嗓子发炎了似的。

但她立刻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以亲热的语调说：&ldo;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呢，给你拜年。

祝你鸡年吉祥，事业发达。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rdo;

她说的是完全不走脑子的话。

是写在她几天前寄给他的贺卡上的话。

抢先随口一说。

拜年的话，如果仅而被对方抢先说了，那自忆其后再说不就没意思了吗？

&ldo;谢谢，谢谢你的吉言。

我也给你拜年了。

&rdo;王启兆话语一转，紧接着说：&ldo;赵副书记，我得见你一面。

&rdo;

他说的是&ldo;得&rdo;而不是&ldo;想&rdo;，使赵慧芝听出了他的迫切心情。

&ldo;现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