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嘴里如此,心下却叫忧患,就是一遍也是很要命了。
贺思今愁苦得很。
不仅因为罚抄的事儿,还因为今早这么一闹,她仿佛是真的出了名。
休息的时候,还有几家小姐特意来与她打招呼。
大约是因着她实在是年纪小,婴儿肥明显,以至于有两位甚至还上手捏了捏她的脸。
前世里她打奴业司里受训,又跟在宴朝身边五年,到哪里不得端直着,如何受过这阵仗。
一时间,座前訾颜空下的位置就没闲下来过。
叫人怪措手不及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点明白过来。
论起父亲在朝中地位,以她的身份,能进善学书院其实不易,总叫人往走后门上想。
今日她又是吝惟亲自送去医堂的,左右都扯上了一点关系。
若说这书院里最大的权贵,也就是吝惟了,毕竟这书院都是吝国公府的。
再者说,她记得吝惟口不能言前一直都挺受贵女们欢迎。
惊才艳艳又能说会道的少年郎,谁人能不欢喜。
更莫说这些大家小姐们,豆蔻年华,虽未及笄,家中却也早早开始相看。
如今她不过一个八岁的小孩儿,饶是与吝惟交好,也不会叫人往其他方面考虑。
没有竞争,又似乎能说上话。
正是一个很好的与吝家搭上关系的门径。
虽然,她这个门径自己都很迷茫。
倒是出院的时候,瞧见吝惟又等在门口。
“贺小姐可是奇怪为何无错领罚?”
“不奇怪。”
贺神医的药起了不小的作用,贺思今终于不喘了,喉咙却还是痒的,斟酌着没讲长句子,“先生定是深恶油滑的学生。”
“贺小姐聪明呀!”
吝惟说着微微俯身,欺近了些,讲秘密一般,“记住,对咱们这位周先生呀,先认错,再好好解释,才是正道。”
贺思今几不可察地往后一让。
接着,她复又仰头嘻嘻一笑,眼睛跟着亮起,也学着他压低声音做戏一般夸张道:“原来如此!
今儿谢吝公子赐教!”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