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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发红，眼睛里面因为激动已经有了些生理性的泪水：“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他却仍旧只是低声这样重复：“没有其他了。

真的，南南。”

她不相信。

这一切都不合理。

明明她记得他那时候说了很多话，记得自己当时震惊不已的表情，怎么可能只是说了林泽宇出轨的事情呢？他到底在瞒着她什么？又为什么要瞒着她？眼前好像闪过一些朦朦胧胧的景象，什么胎记、什么药味、什么身影这些模糊的念头从她脑袋里闪过，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呼吸越来越急促。

耳边传来男人慌乱的声音：“南南，怎么了？南南，别憋，呼吸，呼吸——”

纪南荛在他的安抚声重逐渐平复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也在他环抱着自己，轻轻抚着背部中渐渐平静下来，她的额前有些细汗，额头有些许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

整个人清醒下来，那些朦朦胧胧、她抓不住的场景也跟着散了。

刚刚安抚着自己的宽大手掌还在温柔地、耐心地抚着她的背，纪南荛感受到那温暖的力道，却是挣了挣，声音还有点沙哑：“你别碰我。”

环抱着她的男人浑身一僵，沙哑的声音里是遮掩不住的受伤，语气却依然温柔：“好，乖乖，你别哭。”

“别叫我乖乖！”

往日里亲昵的名字在此时此刻却变得刺耳起来，纪南荛的情绪又有些失控，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口无遮拦：“你明明保证过以后什么都不会瞒着我的。”

“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无疑就是拿着针在戳傅衍的心脏。

心脏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他的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通红，内心有许多情绪在疯狂挣扎和拉扯，他的脑海里闪过纪南荛在自己面前晕倒的场景，最后他只能生生地把这些情绪都往下咽，咽得喉咙口都隐隐约约有铁锈一样的血腥味——明明想解释，他却只能这样告诉她：“别哭，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纪南荛丢下一句满是哭腔的“我讨厌你”

，就猛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傅衍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想起她的躲避又堪堪收回，只看着她的背影，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

眼前的人儿抬手擦了擦眼泪，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傅衍沉默地跟上那辆车，直至上了小区，他都只是沉默地跟在纪南荛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