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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是坐在最角落,面上还缠着纱布的贾裕平!
“我打听到了。
第一门是‘御’,咱们完全可以在她的马上动手脚。”
旁边几个公子哥也紧紧盯着那边窈窕身形的少女,“她本来御马就不出众,到时候惊了马,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身上。”
贾裕平笑起来。
他面容上还有鼓泡,不知为何居然有些溃烂,显得这白面的猪肉包子像是皮坏了,越发扭曲可怖。
“好……好啊。”
他要她考不过择巢试。
他要她半身不遂、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
这笑容实在太可怕,几个公子哥都有点发怵。
但他们只能壮着胆子继续出谋划策。
但贾裕平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只是低低喃喃,森然嚼血一个名字。
“姜杳、姜杳……”
“我要她生不如死!”
礼乐书数四门考完的第二日。
山道竞场。
这是开鉴门紧挨着郊外的一座山,平常很少有人来,一般都是横阙院学“逐禽左”
的时候才会来。
比起考扶梁的舌灿莲花,考椽金楼那帮算盘都能打出花、惊人心算,考千机时候随机抽观众做考题算命,横阙院虽然吸引一部分男学生,观众却一直寥寥。
但今天不一样。
所有没参加择巢试的学生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里。
场边乌泱泱全是人。
细细看去,不仅有不少身穿短打的少年人,旁边香风阵阵,虽然都是白裳乌襟,但一看身上的小装饰,便知道是女孩子。
姜杳和沈鎏的两回对峙早就传遍了开鉴门,来的人多得让人惊叹。
那边已经出来了不少考生。
不少考生身材都有异于常人,胳膊顶人大腿粗的、格外高的、太阳穴微凹陷一看就是高手的、步履稳健的。
他们一个一个出来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是极强的。
那边有小姐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姜杳在想什么,放弃扶梁那样的好地方,来这里考试?”
“还和沈鎏做那样的对赌……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这怎么能比得过啊?”
和姜杳有过节的男性更多,他们则在女孩子们的恐惧中找到了高高在上的优越和等着姜杳出局的诡异兴奋。
他们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开始低低发笑。
翁纯翁绮不巧,就挤在这群人中。
“我恨了八百年,当初就不该听爹爹的来横阙院。”
翁纯翻了个白眼,“这群脑子跟杏仁一样大小的蠢货……”
她想和姑娘们在一起,再讨厌的都起码赏心悦目还有脑子!
翁绮安抚地握了下她的掌心。
她艳丽的眼轻轻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