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

秦昭是在中午出现的。

这个时候自建楼里人迹罕至，郜大海夫妇此时应该还在街上摆摊。

录像显示，秦昭出了门，先是左顾右盼了一阵，像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确定没人后就蹑手蹑脚地跑到李美侠家灶台里好像在翻什么东西。

因为镜头比较远，看不太清楚他的具体动作，但能确定的是，他肯定动过李美侠家的灶台，也翻动过里面的东西。

小圣把画面定住反复查看，最后亢奋地得出结论：秦昭很可能动过后来被郜大海喝掉的中药。

&ldo;这就说明，你是具备作案时间的。

动机有了，作案时间有了，那么你就是嫌疑人。

&rdo;孙小圣去找秦昭总结。

&ldo;你……我去翻他家橱柜，就是下毒?那你倒说说，我下的什么毒?我哪儿来的毒药?凭个录像你就瞎分析，你懂什么叫无罪推定吗?&rdo;

孙小圣不紧不慢：&ldo;你哪儿来的毒药，用的什么毒药，我们技术队和法医会慢慢化验证明。

现在你先回答我，既然你没有歹意，为什么去翻李美侠家的橱柜?&rdo;

&ldo;我饿了，去那里找东西吃。

&rdo;秦昭憋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ldo;扯淡!其他屋门口也有橱柜，你为什么偏偏去翻他家的柜子?&rdo;

秦昭梗梗脖子：&ldo;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我们这一层楼，除了卷寿司的就是炸豆腐、摊煎饼的，只有他家是卖驴肉火烧的，柜子里经常放着现成的烙好的火烧。

其他家柜子里基本上都是生的食料，所以我习惯去他家找吃的。

&rdo;

&ldo;你还真是有出息。

你怎么不偷驴肉?&rdo;

&ldo;警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现在这摆摊的谁给你搁实打实的驴肉?里面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剩下的都是鸭肉、兔子肉。

那半成品……哎呀，你看着就没胃口啦。

&rdo;秦昭一脸智谋地说着这些小伎俩。

从讯问室出来后，小圣就和薛队、李出阳靠在走廊上抽烟，他建议：&ldo;传唤这家伙吧，我觉得就是他了，就看技术队和法医那里有没有发现了。

&rdo;

薛队不紧不慢：&ldo;你真确定录像你看全了?没有发现其他可疑行为?三天的录像，你仨小时就看全了?&rdo;

李出阳使劲吐出一口烟：&ldo;开挂了呗!&rdo;

小圣绷着脸要理论，又听薛队说：&ldo;我相信小圣。

&rdo;小圣立即转怒为喜。

然后他又说：&ldo;我是不是很没水准?&rdo;

紧接着他就给苏玉甫打电话，让他归队重新看录像。

孙小圣气得炸肺，回屋倒头就睡，直到翌日中午。

薛队推门进来，他还赌气不起床，像个大蚕蛹一样裹着被子不冒头。

薛队照着被子就是一拳：&ldo;小子还闹脾气了，我是想让你歇歇，熬了两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