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我跟他有同感。
他说:&ldo;酒精就像爱情。
第一个吻神奇,第二个吻亲密,第三个吻就变成例行公事了。
再下来你会脱姑娘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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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那么糟吗?&rdo;我问他。
&ldo;那是高层次的刺激,却是不纯的情绪‐‐美学上看来是不纯的。
我不是瞧不起性爱。
那是必要的东西,不一定丑陋。
可是性爱随时需要被驾驭。
使性爱刺激迷人是十亿元的大产业,每一分钱都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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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四周,打了个哈欠,说:&ldo;我没睡好。
这儿很舒服。
可是过一会儿酒鬼会挤满这个地方,高声谈笑,该死的女客人会开始招手,挤眉弄眼,叮叮当当摇晃着手镯,施展包装过的魅力,晚一些就会带点儿汗酸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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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放宽心。
她们也是人,会流汗,身体也会脏,她们必须上厕所浴室。
你指望什么呢‐‐粉红迷雾中盘旋的金色蝴蝶?&rdo;他喝干杯里的酒,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望着一个水滴慢慢在杯缘凝聚,然后滚落下去。
他缓缓地说:&ldo;我替她难过。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娼妇。
或许我与她是相见不如怀念吧。
有一天她会需要我,我将是她身边唯一不欺诈她的人。
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会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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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着。
&ldo;你很会推销自己嘛。
&rdo;过了一会儿我说。
&ldo;是啊,我知道。
我是个弱者,没有胆量没有抱负。
我抓到铜戒指,发现不是金的,简直惊呆了。
像我这种人一生只有一个伟大的时刻,只在高秋千上做过一次完美的演出。
余生就只求尽量不从人行道跌进水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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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到底要说什么?&rdo;我拿出烟斗,开始填烟丝。
&ldo;她吓坏了。
她吓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