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
一九二○年曾来中国,在北京大学讲过学。
〔3〕萧伯纳的话,见《论语》半月刊第十二期(一九三三年三月一日)载镜涵的《萧伯纳过沪谈话记》:“问我这句话有什么用——到处人家问我对于中国的印象,对于寺塔的印象。
老实说——我有什么意见与你们都不相干——你们不会听我的指挥。
假如我是个武人,杀死个十万条人命,你们才会尊重我的意见。”
〔4〕卡尔亲王(carlgtavoskarfredrikchristian)当时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的侄子,一九三三年周游世界,八月来中国。
下引他对记者的谈话,见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日《申报》。
〔5〕新潮社北京大学部分学生和教员组织的一个具有进步倾向的社团。
一九一八年底成立,主要成员有傅斯年、罗家伦、杨振声、周作人等。
曾出版《新潮》月刊(一九一九年一月创刊)和《新潮丛书》。
后来由于主要成员的变化,该社逐渐趋向右倾,无形解体;傅斯年、罗家伦等成为国民党政权在教育文化方面的骨干人物。
苇索
章克标〔2〕先生做过一部《文坛登龙术》,因为是预约的,而自己总是悠悠忽忽,竟失去了拜诵的幸运,只在《论语》〔3〕上见过广告,解题和后记。
但是,这真不知是那里来的“烟士披里纯”
〔4〕,解题的开头第一段,就有了绝妙的名文——“登龙是可以当作乘龙解的,于是登龙术便成了乘龙的技术,那是和骑马驾车相类似的东西了。
但平常乘龙就是女婿的意思,文坛似非女性,也不致于会要招女婿,那么这样解释似乎也有引起别人误会的危险。
……”
确实,查看广告上的目录,并没有“做女婿”
这一门,然而这却不能不说是“智者千虑”
〔5〕的一失,似乎该有一点增补才好,因为文坛虽然“不致于会要招女婿”
,但女婿却是会要上文坛的。
术曰:要登文坛,须阔太太〔6〕,遗产必需,官司莫怕。
穷小子想爬上文坛去,有时虽然会侥幸,终究是很费力气的;做些随笔或茶话之类,或者也能够捞几文钱,但究竟随人俯仰。
最好是有富岳家,有阔太太,用赔嫁钱,作文学资本,笑骂随他笑骂,恶作我自印之。
“作品”
一出,头衔自来,赘婿虽能被妇家所轻,但一登文坛,即声价十倍,太太也就高兴,不至于自打麻将,连眼梢也一动不动了,这就是“交相为用”
。
但其为文人也,又必须是唯美派,试看王尔德〔7〕遗照,盘花钮扣,镶牙手杖,何等漂亮,人见犹怜,而况令阃〔8〕。
可惜他的太太不行,以至滥交顽童,穷死异国,假如有钱,何至于此。
所以倘欲登龙,也要乘龙,“书中自有黄金屋”
〔9〕,早成古话,现在是“金中自有文学家”
当令了。
但也可以从文坛上去做女婿。
其术是时时留心,寻一个家里有些钱,而自己能写几句“阿呀呀,我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