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页）

秦昭鸣的眼睛忍不住几次往李陵身上转。

像啊，真是像。

要是年轻十岁，真的跟那本毕业纪念册上差不多一模一样了吧。

可是这个人，既不叫&ldo;王雪川&rdo;，也没有酒窝啊，更是不像会染头发的样子。

那副见到人靠近就恨不得躲在墙角的样儿，跟乡下人养的幺子似的。

心里评头论足，秦昭鸣倒还是好好表演他精力过剩假不正经的一贯形象，接了行李就一把勾住李陵脖子，笑嘻嘻道：&ldo;你可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你不在，都没人刮得出完美的培养皿来，我被前辈轮流嫌弃。

&rdo;

周檀认出这个混血儿，就是经常在实验室围着李陵打转的家伙，这人的叔叔还整天扣扣摸摸地想把李陵挖去别的部门。

想到这些周檀就浑身不痛快，看这人上来就跟李陵勾肩搭背，周檀心中有种久违了的谜の冲动。

别看周檀长得儒雅，11年级之前非常容易跟人打架，并不是说脾气有多暴躁，相反他还挺温柔的；但就是长得太招人，对旁人的排斥又略强了些。

也可能这些都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只是后来年纪渐长，自控自律变得更好罢了。

现在周檀觉得自己的自律也没有足够好。

他极想把秦昭鸣从李陵身上扒下来，抡圆了，扔出去。

秦昭鸣的手机似乎有来电，他道了声不好意思，就走到几步外接起。

也不知道在和哪个部门交谈，秦昭鸣倒是大大方方：&ldo;什么？你说你找到那个切断漏洞共享的混蛋了？&rdo;接着嘴里唧唧歪歪一顿骂，什么&ldo;赶紧上传报告啊&rdo;，&ldo;这是违规&rdo;云云。

跟在周檀后面的柳随意一声不吭，只是观察着李陵。

在来的路上，秦昭鸣和他说了说那个消失的watcher-01&ldo;王雪川&rdo;，和他的怀疑对象李陵。

柳随意跟着大哥柳如何学过些刑讯，观察个无防备的人还是比较简单的。

可是面前叫李陵的人并无任何反应。

秦昭鸣故意说出的关键词，李陵神色毫无破绽。

除非他经过更专业的反刑讯训练，否则就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字眼的意义。

秦昭鸣挂了电话，晃悠悠地又回来了。

他和柳随意飞快对了一眼，柳随意微不可觉地冲他摇了摇头。

‐‐不是李陵。

&ldo;走了走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周副总和李陵也赶紧回去休息的好。

&rdo;秦昭鸣一手勾着李陵脖子就往机场前厅外走，&ldo;一会我来开车。

副总，你的新助理开车简直太刺激。

&rdo;他嘴里没轻没重地叨逼叨，心中却一条一条地理清着线索：李陵若是不知情，显然也是被降权了，现在只是个balancer；而他降权之前的watcher职位则直接被人取代；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在那次集体换血和降权之前就登陆了，而且应该是这场大换血的唯一一个知情人。

那时作为creator的周檀已经很大，ii要置入新的watcher，肯定不会采用重新出生模式，而是直接找个关系特别远的角色进行空降。

为什么要把已经正面接触过creator的人换掉？这样不是很危险么？！

秦昭鸣开始怀疑，主导那次人员换血的的人，有除了维护分歧世界和创造者之外的私人目的；甚至之后的非常规操作，ii是不知晓的。

他秦昭鸣，为了亲自观察【复刻花木系列】的成果，靠着长辈在核心实验室的关系，都是调到模仿系做过整整几年集中特训，最后又签协议又过测试，才终于空降进来。

这个现在的&ldo;watcher-01王雪川&rdo;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悄无声息做这么多动作啊。

教授圈子那一波姓刘的？管理团队那些姓赵的？还是出钱的大家族的人？姓金的，姓赵的，姓张的，姓董的，还是哪个？是哪家人不知死活，想染指他的心血！

秦昭鸣十分后悔，在ii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对那些派系之间的往来不清不楚，这下好了，有目的不明的人偷天换日地来着这个世界，连神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