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那话锋暗指向师傅,果然表姐是向着自己的呢。
琴儿顿时有了底气,委屈地掉下泪来:&ldo;一向仰慕师傅的手艺,不舍得师傅明天就走,好心端来一碗粥,不吃就算了,也不该寻借口叫人打翻了,反过来诬赖琴儿下药。
如今粥也打了,叫人怎么说得清楚,二少爷、表姐您要为琴儿做主啊……呜呜……&rdo;
那梨花带雨,哭起来倒是惹人怜。
梅孝廷微眯着凤眸,隔空凝看秀荷嫣粉的娇颜,心思只剩又恨又遥远。
恨她太多,根源已找不见从何而起;遥远,却是因着近日与琴儿的靡乱孽缠。
是了,他终于也叫别的女人为自己函了。
那堇州府芙蓉客栈夜半听去的阴阳之媾,只叫人堕生裕念、挣扎不出。
听到那个男人引导她:&ldo;听话,女人都叫男人弄这个。
不信你问问美娟,她还帮过小黑。
&rdo;她嘤宁的喘熄似被浩瀚充塞,抵挡得有多无力,她说:&ldo;我又不会,我不要帮你……我函不住……&rdo;
&ldo;试试就能函了。
你闭起眼睛,我教你。
&rdo;
然后他们你来我往,把一床软褥似蛇儿缠蠕……他一个人孤独的等在窗外,是个甚么滋味?
所幸后来知道了,知道那红唇来去间是有多么的享受。
梅孝廷再看琴儿,看那哭得潸潸泪下,想到她被自己充盈得面红耳赤的一幕幕,多少还是生出些怜香惜玉。
……呵,怜香惜玉。
这个词,从前可是她关秀荷的专属,他从来不曾舍得把这个词用于别的女人,可惜她却不要。
她把他一次次艰难筑起的希望又一次次残忍的撕成了碎片。
梅孝廷便把琴儿的香肩揽入身侧,勾着精致薄唇冷笑:&ldo;不过是一碗粥,众目睽睽之下为难她一个乡下丫头。
关秀荷,你用得着如此恶毒么……爷看上个女人就这样遭你不容?&rdo;
&ldo;麻烦二少东家先看清楚,看看她手上攥的纸包是甚么,再来判断是谁恶毒。
&rdo;对面的女人闻言看过来,目色却冷清,仿佛离他在遥遥天边。
言毕坐回到位中,把四年的一应物事收拾归类。
这一幕,他又蓦然恍惚,想起那十二少年时候,把九岁的她堵在路边,假装玩世不恭地亲她粉嫩的脸儿:&ldo;嗨,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那么从此以后爷来保护你。
&rdo;心跳惶惶而又信誓旦旦‐‐
心中又萧瑟,还是不快乐。
他知道她今天就要辞工了,她这一走,今后就再也不会进梅家的大院。
他近日忍着不来绣庄,就是怕惹她不高兴,盼望她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在,而愿意再多留几天……他知道她喜欢绣。
梅孝廷的容色冷下来,阴阴地睇了琴儿一眼:&ldo;这纸包里藏的是甚么,爷几时容许你给她下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