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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柚抬眼,“学医?”
“不。”
纪西阮摇摇头,熟门熟路地找到值班室里囤着的小饼干,想撕开包装,却怎么也没能撕开,最后只能放弃式地拿在手里晃了晃,“当时没去问那个姐姐的联系方式。”
“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季青柚看着她在手里拿着晃的饼干,皱了一下眉,终究还是接过她的饼干撕开包装重新递给了对方。
纪西阮嘿嘿一笑,接过,“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季青柚时常不太理解纪西阮的脑回路,“为什么?”
干巴巴地嚼了一会饼干,纪西阮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感叹,“所以人呐,就是要把握当下,不然往后的日子里,一想起这事就悔得恨不得把哆啦a梦的时光机抢过来。”
季青柚并不认同,“不管做什么选择都会有后悔的时候。”
当你以为自己做了最恰当的选择时。
所谓的宿命,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你挪到选择的另一面。
“也是。”
纪西阮点了点头,在空荡的值班室里安静了几秒,又看向被头顶灯光笼罩着的季青柚,她好似也想起了什么,有些走神。
于是纪西阮又问,“我听她们说你和阿尔卑斯山小姐之前闹掰了,是怎么闹掰的啊?”
往常她问起这些问题时,季青柚会避重就轻地回答,亦或者是干脆不回答,要等她磨一会才会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此时此刻。
在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值班室里。
季青柚垂下眼,注视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很安静地倾听着手表秒钟转动的声音。
嘀嗒,嘀嗒……过了几秒,她声音很轻地回答了这个纪西阮以为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她要出国,我没有办法留住她。”
之前是,现在也是。
只是也许,这次会用一种更成熟的方式面临分别。
-虞沁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她习惯性打开冰箱拿酒,却迟钝地发现自己早就将所有的酒搬空。
冰箱里的暖光映在她脸上,有些刺眼,她难耐地阖了阖眼,顿了几秒,重新关上冰箱。
在焦躁感产生之时,她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脖颈,甚至开始产生幻觉,蝴蝶的翅膀被斩断,脆弱地发出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