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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自己以往的确还做了不少善事,也是那时才发家的。
自从赖荣这混世魔王出生,就没给他一日安宁。
先是爱妻早早离世,又是孩子混迹勾栏酒肆。
这么多年,唯一让他放心的只有女儿。
赖荣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疼,一听芸娘被送走,气急败坏,趁着赖员外不在,拄着拐来找赖以安算账。
“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着这主意?我看你往日大门不出,这些天倒常常与各色人等往来。
那些人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样坑家里人?”
他说得倒是痛心疾首,赖以安却不想与他虚与委蛇。
她只说:“这都是父亲的吩咐,与我何干。
兄长伤未痊愈,还望保重,不要再惹父亲生气为妙。”
“分明是你告的状!”
赖荣话音刚落,赖员外就从后头迈步来了。
他的气一下子卡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把话都吞进肚子里。
“我看你是挨打不长记性!
叫你平日里往家里带人,你瞧瞧带的都是什么人?”
赖员外绕着便宜儿子走了两圈,深叹一声,摞下袖子:“你外头荒唐就罢了,别给我在眼皮子底下惹事生非。
人家道长说了,是家里有人和我八字犯冲,不是那个芸娘还能是谁?”
“爹!
怎么你还信那些无稽之谈?芸娘来了许多日,偏偏今日你磕破了头,这根本就是巧合,怎么能混为一说,我看是有人存心陷害……”
“你还不认错!”
赖员外咬牙打断他,“你是不是等着你爹死在街上好卷钱跑路呢?”
赖荣噎了一下,嘟囔道:“反正我不信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要是真的我出门就被雷劈死。”
赖员外呸了一声:“你给我待在家里,没有允许不准出门半步。”
赖以安随后扶着赖员外走了。
赖荣回到屋子里,心里气急,倒不能真对赖以安下手。
眼下他的老爹是处处觉得女儿好,女儿贴心又乖巧。
可是那道士说的能当真吗?赖荣往日也不是多深恶痛绝道士,只是父亲平白无故遇见什么道人,一看就有鬼,绝对不能轻信。
赖以安很快把事情转述给了朔月二人。
陈二娘这边感恩戴德,才谢过朔月,朔月又拜托芸娘做一件事情。
“就在今晚上,有我二人相助,你只需按我安排……”
朔月说完,还不确定芸娘可会答应。
若是她怕了,朔月只能自己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