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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天君真要为翼族许一神器,应也不是出墨渊之手,毕竟,我不还欠着山君几件神器吗?”
陵端挑挑眉,对于墨渊拿自己当挡箭牌并无异议,他在此方过得甚是逍遥,又同墨渊交好,让他以己为借口拒绝天君所求,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陵端不以为有何了不得的事,却让天君大为头疼,天君实是让这位说准了,为了招搅翼族并算计墨渊一把,来寻墨渊为擎苍造件神器,却让墨渊一口回绝。
借口?有债主正赌着昆仑虚要神器,连上神折颜都惹不起,出门避祸了。
擎苍桀骜不驯,不甘臣服于天界之下,此人野心极大,又有些凉薄寡情,因此墨渊与之虽算有交,却并不睦。
故,当擎苍来到昆仑虚,并在见到陵端后,居然会放下身段与之相交时,墨渊心中确是惊诧异常,以为奇事。
“北冥之地有大鱼,首尾不见,其身如岛,阿端可想去看看?”
擎苍笑得有些让人觉得虚假,却又能在其中品出真诚,显对着陵端,他是已用出十二万分力来,道:“昆仑虚虽好,可这四海八荒又怎会仅这一个昆仑虚?不如由我陪阿端出外游历可好?”
陵端手不释卷,歪在座中,对擎苍之言听之不应,毫无回答的意思,他下首方跪坐着位绝美佳人,正纤手素弦拨动箜篌,逍遥之态便是来此拜访墨渊的仙神们也眼热得紧。
陵端敢不理擎苍,墨渊却不能不理,轻叹之间来到陵端身边为擎苍缓颊:“山君倦游,可是翼君也是番好意,不如……”
墨渊还没说完,陵端已扬眉截口止住,道:“墨渊尚欠我神器数件,不去炼器,到在此口舌,岂非不智?再者我与翼君并无深交,把臂同游实在不妥,翼君所虑皆为大事,也犯不上同我这小小山君泡蘑菇,有事说事,才是正途。”
这话就有此下脸了,不光怼了墨渊,也损了擎苍,可这二人偏还都生不出气来。
无他,墨渊乃是因夜华得陵端所救,又与之交好,知道他的刻薄小性,不曾放心上。
擎苍却是发现山君陵端似能剋制住他修炼的心法,业火之力在近陵端后就自潜伏,唤之不出,让擎苍对陵端多了几许忌惮。
因忌惮,擎苍便很想铲除隐患,却又发现,他根本对陵端起不了杀心,甚至觉得冥冥之中还很想保护他,这般慈心,是擎苍对自己妻儿都没有过的,很让他惶恐不安。
做为一个喜欢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中的人,擎苍是想把陵端给拐回翼族,再慢慢解决的。
可陵端不好拐不说,似乎连交好也不易,这就头疼了。
擎苍在昆仑虚盘桓数日,终是没敌过陵端的冷脸,也难拒天君的相招,离开了昆仑虚。
擎苍一离昆仑虚,陵端就让墨渊带了夜华往十里桃林小住,到是正赶上狐帝白止得了个幺女,取名:白浅,生得极是可爱。
夜华与白真是好友,自然相约去玩耍,而白浅生来活泼,最喜来桃林中寻山君陵端,结果与墨渊混得极熟,还口无遮拦的说要把墨渊这比折颜还小白脸的娶回家去,以至小小年岁就与墨渊拴在了一起,也算得是宿命使然了。
陵端看人相事自来极准,故此擎苍先臣服天界,而后叛之,也在墨渊他们意料中。
墨渊仁厚原是想帮天界擒下擎苍的,却未想夜华与折颜都赞同陵端之言,不放他去相助天界,联手将之打晕,关了起来,对外只说是练功出了岔子,正团关修养中。
练功有误,闭关疗伤是仙神之常态,纵是天君也挑不出错来,只能借走墨渊的阵图,布下重兵阻挡擎苍的进犯,由天君的三位皇子分别领兵抗敌。
天君甚至请托青丘也出兵相助,却不料正碰上白真飞升上神的天劫,青丘狐帝实在无意他注,天君也是无功而返。
白真的上神天劫不仅惊动了狐帝一家,也惊动了折颜与墨渊,几番卜算之下,却又不得不厚颜去寻陵端。
——天劫之力的影响下,亲友良朋是无法卜算到应劫之人所在何方的,也只有似陵端这般与人近而不亲者可算到。
陵端修长莹润指尖泛着淡淡清光,漫不经心的掐算着白真的下落与凶吉,旁边折颜近乎讨好的为陵端斟酒打扇,却未敢多言问一个字,怕是搅扰了陵端的卜算。
良久,陵端才收回手,轻叹道:“小白真的下落已有,他正在劫中,要顺利飞升,怕还得等等。”
“等?”
狐帝白止的脸跟苦瓜干没两样,腰间软肉在狐后指下又转了个圈,若不是面上怕挂不住,狐帝早尖叫出声,皱着脸道:“山君,大家都是朋友,白真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