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骆音笑了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桃花眼弯成月牙。
她双手交叠放于左腹,微行一礼。
随后便道:&ldo;昨日不便,没有行礼,实在是惭愧得很。
我叫骆音,是骆府的三娘。
&rdo;
&ldo;三娘。
&rdo;姚舒叫了声。
&ldo;你不必如此叫我,你是先生。
&rdo;
&ldo;那该如何称呼?&rdo;
&ldo;我有个小名,叫初初。
长辈们都这样叫我,你也这样叫我吧。
&rdo;
她尚未及笄,在姚舒心里,跟小孩子差不多,没有男女之别,避嫌一说。
闻言,从善如流。
&ldo;初初。
&rdo;
这一叫,似乎无意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骆音让茴香去拿昨夜备好的宣纸和毛笔,趁这段时间,她问:&ldo;先生擅长画什么?&rdo;
&ldo;画人、画山水、画花鸟,皆可。
初初想学什么?&rdo;
&ldo;画人。
&rdo;她毫不犹豫。
&ldo;画人是极难的。
&rdo;他有意让她从最简单的学起,怕打击到她学画的热情,但他向来温软,那句规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骆音点点头,半点没有被困难吓住。
&ldo;那我也要画人。
&rdo;她笑起来,带着似孩童般最懵懂最纯净的期盼,&ldo;今年冬天,我能学会么?&rdo;
姚舒今年二十有余,学画十几年,方才大概窥探到如何画出人的灵性,更何况是一个从未接受过作画的千金呢?
而今,面对她乖巧的一张脸,他生平第一次说了谎。
&ldo;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