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我举起手枪,瞄准他刚换过的心脏,这种枪叫做「沙漠之鹰」,以色列制的,又大又漂亮,这也是我选它的原因。
感谢上帝,之前我从未开过枪,没想过枪的后座力这么大。
这一轰打偏了,结果,没夸张,把他的头给轰掉了。
幸运,就只有这两字可以形容,我这个幸运的傻瓜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冒烟的枪,还有一泡温热的尿液沿着腿流下。
现在轮到我挨巴掌了,葛蕾丝拉赏了我几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打电话报警。
你有被逮捕吗?
你疯了吗?警方都是我的麻吉,不然你以为我凭什 可以拿到武器?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够摆得平这些鸟事?他们很会处理这种情况,帮着我向其他病人解释说有个杀人犯闯进诊所,杀死了赫尔。
谬勒跟西尔法医生。
他们还把所有医护人员的说词都加以统一口径,免得穿帮。
那尸体呢?
他们把西尔法列为疑似「汽车抢劫」的受害者,我不知道他们把他的尸体放哪儿去了,也许在某个贫民区的小巷里,安排一场毒品纠纷来增加故事的可信度。
我希望他们干脆把他给烧了,或者埋起来……深深的埋起来。
你认为西尔法……
我不知道。
他死的时候脑部还是完整的,如果没有被装进尸袋中……如果埋入的上质够软的话,得花多久的时问便能挖出来?
(他又嚼了另一团叶子,问我要不要,我谢绝了。
)
那谬勒先生呢?
没有解释,甚至对他的遗孀也没有,也没对澳洲大使馆说明。
只不过是另一宗大意旅客在危险的城镇被绑架的案件,我不知道他太太芙萝。
谬勒是否相信这个说法,或者她是否曾经深入调查,也许她永远都不会了解,她可真他妈的有够幸运。
怎么说她幸运?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万一他复活的时候不是在我的诊所呢?万一他一路上硬撑着直到回家才发作呢?
有可能这样吗?
当然可能!想想看,感染是从心脏开始的,病毒可以直接接触到他的循环系统,所以也许在移植的几秒锺之后,病毒就到达他的脑。
如果更换的是另一个器官,肝脏或肾脏,甚至是一块移植的皮肤,那就可以拖很久了,尤其是在病毒的数量很少的情况下。
但是这位捐赠者……
不一定会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