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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门口有个身影,弯身收了伞,就推门进来了。
花一墨看清来人,立刻醒了神,用手撑床,想微微坐正了身体,结果一使力背上就撕开皮肉的疼,直让他满头冒着冷汗,也不见挪动半分。
俞相濡见此,丢下伞跑到床边,不知他伤的如何,也不敢轻易去碰,就只扶着他的手臂,帮助他矫正着姿势。
花一墨忍着疼痛,嘴角撕开一个欲盖弥彰的微笑“你怎么来的?”
俞相濡坐在床边,见一向不觉得疼的人,此时连说话都抽着冷气,可见身上的伤口有多严重。
可这人还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咬牙根的笑给他看,一瞬间鼻子酸的难受“我听见院里人说,今天朝堂上你出了事。”
“没出什么事,不过就是以前的事大意了,领了点责仗。”
花一墨眼见人红了眼眶,心里随着也泛起苦涩。
“若真是没事,你为何不躺下,靠着做什么?”
俞相濡气的闷喊了出来,眼角一热,没忍住的眼泪就这么流出来。
花一墨本就怕他难过才撒谎宽慰,谁知竟勾的人哭了,一时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僵硬地抬起手想去擦掉他的眼泪,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肩膀的痛楚,只够用一指刮掉他的眼泪。
“别哭了,我是不想你为了这小事劳神,我皮肉自小被师傅打惯了,过两日就好了。”
俞相濡感受到他是实在没力气,反显得自己太矫情,抹了眼泪嗔怪“你就会哄人。”
“我的错,不该瞒着你。”
花一墨不与他顶嘴的连声道歉。
“能躺下吗?”
俞相濡红肿着眼睛看了看他的后背。
花一墨意料之中的摇头。
“那我陪着你。”
夜深地上潮了一层,花一墨拿他没办法,望一眼窗台口鬼臼点的炭盆,温声轻语道“地上潮寒,你把炭盆往这边挪挪,再脱了鞋上床来。”
“我。
。
我万一碰到你。
。”
花一墨笑眼带着倦意,但还是对他温声细语“不怕。”
俞相濡一一照做后,等两人都坐在床上时,花一墨实在是困得不行,一闭眼,脑袋就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