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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鹤呢,晚上怎么没见他人。”
“哦,他之前来过,不过被我拦了下来。”
三七注意着他表情,继续道:“他让我代为转告,说是有事先行一步。”
轮椅上的人闻言默不作声,那张皮肤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的脸上不禁浮出淡淡笑意,浓密如蒲扇般的睫翼,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青灰色。
“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就进城。”
“是。”
冀州城外林深雾重,马车里的人剧烈咳嗽了几声。
三七心急如焚,担心他身体经不起折腾,连忙停下马车。
“公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找一个大夫看看。”
风尘相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不用,这里离冀州城门还有些距离,赶路要紧。”
林间栖息的鸟猝然仿佛受了惊吓,风尘相屏息凝神,猛地睁开眼。
三七再迟钝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看这架势来的人定是不少。
他驱马驾车疯狂朝冀州城的方向跑去,马车一路颠簸,夹道风声鹤唳,稍不敢有丝毫大意。
马匹劳累,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跑不掉。
“公子在前面避避风头,三七去引开他们。”
分尘相不许,“不行,你下去。”
三七急得不停往后探头,“公子别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了,你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你要是出了事,三七也活不成。”
凤凰城不会放过他,云公子定要活剥了他的皮。
后面的人追的紧,压根不给他们多余想的机会。
三七行到一处停下马车,撩起珠帘正碰到轮椅的手倏地垂落,身体瞬间脱力下滑被人接住。
风尘相从他腰间取下短刀,看向正喘粗气的马匹,狠厉的拔刀猛朝马屁股刺下去。
马匹受惊发了狂的横冲直撞,他从轮椅上狠狠摔在车厢里,马儿不知跑了多久,累瘫倒在地上直吐白泡。
马车上的人在一阵阵的撞击颠簸中早已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周围还能听到水滴规律滴落在石地上的声响,这里应该是一处石洞。
四周寂静无声,外面早已漆黑一片他警惕地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遍,四肢百骸好像散掉般,稍微动一下就扯得额头直冒冷汗。
墙壁上摇曳的火光,还有空气里弥漫着油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