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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小胡女哆哆嗦嗦的,绥绥也蔫了,再不敢回嘴。
那男人急着包扎,也骂骂咧咧走了,走前还指天誓日地让她“等着”
。
绥绥见他走了,赶忙鬼鬼祟祟送走了小胡女。
她心里怕得要命,还不敢对翠翘说,装作无事发生地打发翠翘吃了药,自己却一晚上战战兢兢没睡着。
思来想去,与其倒霉来找她,倒不如主动迎战——去衙门自首,要打要杀随他便,不然牵连翠翘不说,那两个小胡女也要跟着倒霉。
可转天天还没亮,她才出门,却被卖消夜的小贩拽住了。
“周姑娘!
周姑娘!”
小贩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孩子,绥绥酿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酒来,总是送他尝味道。
他挤眉弄眼,像憋着个大新闻要告诉她:“昨儿晚上我都听着啦!
我才走到就街就听见那一位——”
他努努嘴,“大喊大叫的。
我才从东市回来,姑娘猜怎么着,那人晚上回家,都到家门口了,被人堵在门口暴打了一顿,生生打断了三四根肋骨,腿也折了,大晚上的请大夫进去,现在还没出来呢。”
“什么!”
绥绥吓了一跳:“是谁干的?”
小贩摇头:“不知道。
那人常年欺男霸女,仗着县太爷没儿子,什么坏事儿不做?想是不知什么踢到块铁板,遭了报应了——嗐,姑娘也别管这些了,反正有人替你报了仇啦!”
绥绥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还刚刚好让她接着,犹犹豫豫地接受了,却还是有点担心,担心他们怀疑是她干的,还要来寻她的晦气。
好在过了些日子,不仅那男人没再来,连县太爷也没有替侄子报仇的意思。
绥绥虽想不出是哪位大侠行善积德为民除害,见天下太平,也渐渐放了心。
直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才敢把它讲给翠翘听,而且着重讲了后半部分“恶有恶报”
的故事。
可翠翘听了,还是又难过了一回,落泪道:“咱们两个女人,独自生活多少艰难,你不去找事,事自来找你……若不是托着我这个累赘,妹妹早些找个好人嫁了,总好过现在——”
“嗳呀,姊姊又来了!”
绥绥皱眉嗔笑道,“找男人做什么?咱们现在手里多少有点钱了,找个男人,我还嫌他占了我的便宜呢,就咱们两个,不清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