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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几个人又翻了个白眼,不约而同想:这是火坑!
盛鸿祯站直了身子,很是好心情般拍了拍新科状元的肩,“元大人穿上这官服很是一表人才。”
突然被朝堂里的宰相夸了,元正喜的双不知道往哪放,神思更是跑了十万八千里。
盛鸿祯目光转眼又落在那几人身上,他提了提手里的灯笼,微弱的烛光足以将每个人的面容照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谢大人?”
添油加醋说的最多的,原来是贺牗手底下的人呐?被点名的谢长松僵笑变苦笑,嘟囔了半天发觉说什么都不是,干脆把嘴巴又闭上。
完了,他自己跳了火坑不算,这回还拉上了顶头上司。
可他听到的就是盛相与贺大人抵足而眠,如今看盛相的神色,想来必定是谣传了!
就在众人以为盛鸿祯要如何算账时,就见他忽然低头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
没了暖黄色的烛光,众人这才发现天色几乎大亮。
“诸位大人,该列队了。”
盛鸿祯仿佛没事人般往前走去,还不忘提醒他们列队。
死因仅仅几日,闹出的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小皇帝吃不好睡不着,肉眼可见的憔悴,但见到盛鸿祯,还是眼睛雪亮,登时来了精神。
“盛相可还安好?”
赵献隔着竹帘问。
从下面往上看去,只能瞧见他绛红圆领和玉革带,至于面容是看不清的,可是声音中的关切遮掩不住。
盛鸿祯身上已经换了新赐的官服,金鱼袋用红绸系住挂在腰后,崭新如故,丝毫没有因为大火而有颓势。
“承蒙陛下厚爱,臣一切安好。
只是连累贺大人负伤。”
队列中的方载文神色稍顿,又不动声色恢复如初,静静听着君臣俩寒暄。
自然不是无意提起贺牗,盛鸿祯看的清楚,那大火想要他的命,又赶在赵献生辰取禁烟火的时候,可谓是早有预谋,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木法沙的死,他宅邸失火,看似不相关,实则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贺牗只是为他所累,如今他本人无法在朝堂上开口,盛鸿祯自己也要为他争一争。
有人结网引诱猎物,处处危机,步步需谨慎。
说起贺牗,赵献也是十分放心不下。
旁人或许不知,他却是知道贺牗的身份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