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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知驸马想用什么当彩头?”
时卿道:“全看恒王想要什么。”
恒王指了指时卿,“本王瞧驸马脸上的紫玉面具甚好。”
若输了面具,那便等同于当众被人打了几个耳光,乃奇耻大辱。
“好,那在下便要这画舫。”
恒王道:“以两炷香的时间为限,谁钓得最多,谁便取胜。”
小厮点上了香,二人背对着坐在甲板上,各地钓着鱼。
见左右也没她事儿,悦禾便命司音去拿了几本书来,但时卿明显不想她就这么看戏,“夫人希望谁赢?”
话音刚落,恒王也看向了悦禾,眼中闪烁着期待。
“是我,还是恒王?”
时卿的步步紧逼,让悦禾想不回答都难,“夫君,你这可问倒我了,一位是夫君,一位是哥哥,我只能希望这场比赛,能让二位不输不赢。”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恒王却有些失落。
钓鱼最忌发出声音,否则会惊跑鱼儿,几人便没再说话,两炷香的时间一到,恒王钓了三条,而时卿则钓了六条。
恒王虽没了脸面,但也不得不兑现原先所说,命人将船契交给了时卿。
时卿乐得合不拢嘴,也顾不得恒王就在跟前,是拿着船契便在悦禾面前晃,“夫人,这是我挣的一同坠崖◇悦禾面色潮红,又埋进时卿怀中,嘴里溢出一句话,“夫君,白日莫宣淫呀。”
时卿轻抚悦禾的长发,“是我心急了,那今夜如何?”
悦禾脸上的笑容有一刻定格,“悦禾听夫君的。”
时卿拨动着悦禾垂下的青丝,也不再拘于方才的话题,“今日我倒是能理解夫人了。”
“嗯?”
“时刻被人盯着的感受,不论是父亲,还是自己的哥哥。”
这儿可不是集市,而是郊外,除了要过湖,又或是游玩的,鲜少有人会来,恒王的突然出现,显然不是巧合,想来悦禾身边已经出现了细作。
悦禾轻笑,她当然知道,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那夫君若是悦禾,夫君会如何做?”
时卿埋在悦禾颈脖处,她深吸一口,鼻腔瞬间钻入悦禾的味道,她闭上眼,模样很是沉醉,又贴近悦禾耳畔,轻声道:“迎合他,麻痹他,在他最得意时,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时卿看不到,那双含情深眸中透着些冷意,悦禾知道,这可不是时卿的做法,而是在说她的做法。
既未点明,也犯不着承认,何况悦禾也不会承认,“夫君的这个法子甚好。”
时卿话锋一转,“那夫人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我吗?”
“夫君又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怎得还害怕起来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或是池鱼之殃?”
“夫君说笑了,与夫君成婚时,是你我初见,又怎谈得上池鱼之殃呢。
再者,我虽是公主,却既无兵权,亦不参与朝政,悦禾的心只容得下夫君一人,便再顾不得其他的了,只愿今生能与夫君恩爱一世。”
声音温柔,字字真诚,若不是此时她眼中还带着戏谑的话,那这番话倒真是出自肺腑。
时卿嘴角的笑意柔和,腰间的手也紧了些,“夫人的真心,我感受到了,方才全因我太在乎夫人,一时心急,恐夫人会就此离开我,这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夫人你莫要因此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