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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昂听明白了,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情绪全摆面上,硬邦邦道:“我没说要回去。”
语气转变明显,沈持让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两三句话又给人惹生气了,但他还是说:“哪有过年不回家的,你爸妈该想你了。
等会儿吃完午饭你就回吧。
我现在摔了也不能带你满山放炮仗。”
周季昂没理他,到地方停好车,沉着脸抱他回家。
这次周季昂一连两天都没搭理沈持让。
对方非但没走,还该干嘛干嘛,端饭喂药一样不落,就是不和沈持让说话。
一楼吵,隔壁屋的公鸡五点四十就开始打鸣。
冯秋月担心沈持让休息不好,让沈云铮下来住那屋,沈持让被周季昂抱上去,两天没下来过一次。
除了上厕所,基本脚不沾地。
洗不了澡,每天都是沈云铮端热水过来给他擦身体,换衣服。
“持让啊。”
沈云铮拧干帕子给他擦背,细致得像拥有从业二十年经验的护工。
他语重心长地喊这么一声儿,喊完又不说话了,沈持让瞥他:“怎么了牙膏?”
“?”
沈云铮一脸问号,“什么牙膏?”
“你啊,挤一点说一点,”
沈持让笑,“非得我问句怎么了。”
“我组织语言呢。”
沈云铮摇头,欲言又止,吭吭哧哧半天,压低声音说,“你跟小鸡咋了?他这两天都不怎么说话,在外面客厅坐着也不进来。”
擦完身体,沈持让舒坦不少,他扣上睡衣扣子,问道:“他在外面?”
“啊,”
沈云铮说:“他冷着脸我都有点发怵。”
沈持让笑他这小破胆儿,说:“我惹人生气了,你别往他跟前凑啊,招人烦。”
“去,”
沈持让说,“你下去的时候帮哥叫他来一下我这里。”
“行。”
沈云铮点头,端起盆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沈云铮还是这造型又返回卧室,小声道:“让啊,他不来。”
“好,知道了。”
沈持让无所谓道,“你忙去吧。”
沈云铮噔噔噔的跑下楼,卧室又安静了。
沈持让躺了半晌,扬声喊二楼客厅里坐着的某位正生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