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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张开嘴含着瓷片,然后猛然一震,把呜咽尽数吞咽。
吊灯开始在视线中晃动,傅声握着他的脚踝,细长的鞋跟闪耀着金属光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蓝昼的脚缓缓游在傅声的胸膛,挑起他的下巴,欣赏着傅声疯狂又隐忍的一面。
傅声对上那双痴迷又挑衅的眼睛,一把抓住蓝昼游走的脚。
“穿这个脚疼吗?”
蓝昼抓着桌子边缘,傅声取下瓷片,蓝昼声音破碎。
“疼”
“疼怎么还穿?”
蓝昼眨了眨水波粼粼的眼睛,“因为漂亮。”
因为喜欢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的感觉。
没有人可以抵御美丽的东西,越是美丽,越是诱人,就越是危险。
蓝昼病态的时候太痴迷于疼痛,因为疼才觉得自己在活着。
伦敦那段不加节制,放任欲望的岁月如同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伴随着幻觉,让他一次次在美丽的刑具上起舞,犹如行走在刀尖上海的女儿,直到后来遇见眼前的人。
傅声很早就发现了蓝昼对疼的痴迷,身上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他也发现,蓝昼在他身边最怕疼。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解开黑色的漆皮带子,把那双诱惑的刑具扔在了地上。
“别为了我疼。”
他说。
幽静的月色里,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太多人喜欢他浮于表面的美丽,从来不会有人问他,当你踩在致命的美丽上时会不会感觉疼。
蓝昼想,他以后都不想再疼了。
因为傅声不是他的止疼药,而是帮他除去病灶的人。
蓝昼疲惫地伏在浴缸边,腿部痉挛,黑色的吊带从肩头脱落,裙子上到处都是白色的东西,傅声从身后拉开裙子的拉链,小心地把裙子脱下来。
蓝昼还处在不应期,指尖无力地垂着。
浴缸里不断往外溢水,地上都是水,蓝昼就倚在浴缸外面,任溢出的水流帮他弄湿。
巨大的镜子照出他洁白的身体,犹如犹太山上的皑皑白雪,他躺在漫了水的浴室呼吸着。
胸前银色的金属随着的呼吸不断起伏,傅声眯了眯眼睛。
他送给蓝昼的脚环依旧套在蓝昼的脚上,如同蜿蜒危险的蛇,象征欲望。
而蓝昼胸膛上的两朵玫瑰,却像是被钉在了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