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这一区域算是郊区,来来往往行人不多。
异国的街头,衣服沾了雪,她整张脸都变红了,尤其是鼻子红通通的。
天知道有多狼狈。
唐诺大脑放空,哭了一会儿。
纤长的羽睫被打湿,白皙的脸上挂着几条泪水。
干脆趴着做一只乌龟,任长发杂乱地垂落。
明暗不定的光线,使得这个蜷缩着的小身影看着愈发可怜。
一双黑色的皮靴停在她前方。
她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
察觉到了来者。
脸还埋在膝盖上,只露出一双乌黑仿佛水洗过的大眼睛打探情况。
&ldo;你怎么总是哭。
&rdo;应尧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唐诺见是他,联想到徐行知。
于是装作没看见似的,心情更糟。
复杂得如同猫咪和毛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复又将整张脸埋在膝盖上。
带着温度的泪水渗进去,给两膝传达了点点热意。
应尧之陪她坐了一会儿。
一大只,一小只。
在偏僻宁静的街头,随处可见白雪。
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出来,&ldo;介意我抽根吗?&rdo;计划顺利进行着,似乎要到摩拳擦掌的地步了。
应尧之需要做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
唐诺抬起头,鼻子眼睛就跟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一样。
红着皱着,丑丑的。
只是之前是强忍着不哭,现在肆意了不少。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他们从不曾分离的错觉。
看到这样纯洁无害的她,应尧之准备把烟放进烟盒。
她向他伸出手。
伸向他手中的烟盒,将那根抽出来。
又径自拿了还在他手中的打火机,其上一匹狼的线条简单明了,带着野性和几分人性。
唐诺点燃了那支烟,指尖有轻微的颤抖。
生气、疑惑、难过,每一种情绪,都可以成为堕落的理由。
她从没抽过烟,但今天,她有很多种理由尝试。
滤嘴靠近轻启的双唇。
在最后一刻停下。
没必要。
所有被压抑的情绪不会因此而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