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ldo;阿兄你曾说,你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如今正是我长沙国最为紧要的关头。
阿兄,你听我的,你不必担心我,你把我们的兵马练好,这就是你现在的第一要务,什么都比不上这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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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汉鼎神色复杂地望着慕扶兰,沉吟了良久,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ldo;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誓死反击。
翁主所言,我牢记于心。
我替你安排好护送的人,就回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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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次日清早,慕扶兰上了路。
她走的是官道。
按照她原本的估算,从涟城出发北上,路上紧赶,一个多月应当便能抵达河西。
没有想到,出发才不过十来天,要过沅水之时,上游前几日洪汛爆发,大水漫道,她被阻在南岸,苦苦等待了多日之后,好不容易等到洪汛退去,前方道路又被冲毁,只能迂回绕行。
她是七月离开涟城的,磕磕绊绊,一路曲折,这一天,当她焦心如焚,终于进入河西的境地时,头顶北鸿南归,极目衰草连天,时令已入这一年的十月深秋了。
第45章
时令入秋,白昼日渐趋短,不过傍晚酉时,西北的天便黑了下来。
谢长庚从外面回来,顺道经过交城,再回姑臧,看见门官奔来迎接自己,迟疑了下,放缓马速,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微微俯身,低声问他&ldo;翁主到了吗?&rdo;
门官应道&ldo;禀大人,您不在的这些日,未见翁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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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庚不再说话,坐直身体,纵马便入了城,回到节度使府。
管事家中有事,上个月告假走了,还没回来。
谢长庚进去,看见那个负责照顾兼看守的婆子急匆匆地过来,躬身,吞吞吐吐地道&ldo;大人,那孩子这几天生了病,在发着烧……&rdo;
谢长庚一怔,停住了脚步&ldo;叫郎中来看了吗?&rdo;
&ldo;叫了叫了,&rdo;婆子忙道,&ldo;已经叫了城中最好的郎中。
就是吃了药,也不见好……&rdo;
谢长庚停了一停&ldo;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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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引路,带着谢长庚来到了后头的一个小院子。
节度使一个多月前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竟带了一个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