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酒瓶里的酒已经有三分之一不见了,这让我吓了一跳。
我记得我跟比利在听唱片的时候喝过一杯,关灯前,我又喝了一小杯。
我现在并不想喝,但有的时候是你想要喝几杯,有的时候是你需要喝几杯,现在的情况是后者。
我往漱口杯里倒了点酒。
当我把酒咽进喉咙里的时候,不禁抖了抖。
我觉得好过了点,但是又好像还没有完全好,所以我又喝了一杯。
我接了半杯水,把阿斯匹林冲了下去,这回好多了。
如果我带着醉意出生……
我还是留在我房间里。
天气当然是我不出门的最好理由,但是,我不需要借口。
我觉得我宿醉未醒,应该轻松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我昨天喝得酩酊大醉,如果我身体不是这么不舒服,我早就到医院报到了。
我决定了:只要我的身体是这个样子,我就要把自己当做病人。
我那个决定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止有象征意义而已。
下午,电话铃又响了。
我应该起来接电话的,但我实在是不想跟人说话。
随铃声自生自灭吧。
接近傍晚的时候,电话铃第三次响起,这一次我接了,是斯基普&iddot;德沃。
&ldo;我找你找了半天。
&rdo;他说,&ldo;你待会儿会出门吧?&rdo;
&ldo;我现在不想出去。
&rdo;
&ldo;是啊,又开始下雨了。
原本以为只会下一阵子,现在却一天到晚下个不停。
天气预报说还得下呢。
我们昨天下午见过那几个家伙了。
&rdo;
&ldo;已经见过了?&rdo;
&ldo;不是那些戴黑帽子的坏蛋,是律师和会计师。
我们的会计师还带了一支叫&lso;犹太左轮&rso;的家伙。
你知道那是什么吧?&rdo;
&ldo;自来水笔。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