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在我看到瘌痢头的尸体后,我也笑了。
我叽叽的笑声像老鼠在抢夺食物时发出的尖叫,象在梦中我听见过无数次的老鼠的尖叫。
顾玉莲和我一起看电视,她显然听到了我的怪笑。
她看着我,脸色苍白,那双老眼充满了疑惑:&ldo;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笑?&rdo;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的嘴唇颤抖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为什么要颤抖?难道她在乎一个傻瓜说的话么?
开往南方的列车出事让我打消了离开赤板的念头。
我想到哪里都有危险,我为什么要跑。
活着比死还可怕,因为活着意味着还要经历危险或者恐惧,而死了就什么危险也没有了。
所以,面对郭阿姨和瘌痢头的死,我笑了。
我什么时候该为自己笑笑,这我倒没想过,一切也许为时过早,也许我来不及为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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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动物世界的主持人赵什么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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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我没有去找瞎子,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要趁顾玉莲不在家找到那把黄铜钥匙,进入那个房间,我想好了,如果找到那把钥匙,我就先去配上一把。
那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那个房间了,或许我可以找到关于我父母的答案。
我正在顾玉莲的房间里找那把钥匙,我听到门口有人在叫着顾玉莲的名字。
我停止了搜寻,走到了客厅里。
我没有回答,我也不会去开门告诉那人顾玉莲是否在家,他叫他的,与我无关。
我极不情愿去做与我无关的事情。
在我家门口叫顾玉莲的人是肖爱红,我听出他的声音了。
他的声音浑厚,普通话极标准,有点像中央电视台那个动物世界的主持人赵什么祥的声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我管不了那么多。
门外的肖爱红来找顾玉莲干什么!
他们之间难道会发生什么让我预想不到的事情?肖爱红叫了一会,见没有人答应,他没有离开,而是叫起了我的名字:&ldo;顾晨光,你在家么?&rdo;
他叫我的名字了,我必须作出反应,这是我为人的准则,别人叫我的名字我是一定要回答的,否则不礼貌。
很多人以为我不懂礼貌,那是大错特错的事情。
我在他叫完第一声我的名字之后,我就扯开嗓子回答:&ldo;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