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张狂摇了摇头,那个年代哪有什么立遗嘱的概念?再说他养父的亲生儿子也是偷渡出国,身在何方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胡仁苦笑道:&ot;天!没遗嘱,人又找不倒,为了一个口头承诺,守着两幢房子十多年?&ot;
张狂灌了一通酒,爽朗地笑道:&ot;大丈夫,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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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个籍口,告辞出来,张狂想送我出来,但他已醉了,或许不是酒醉了他,是岁月醉了他。
他太太送我们到楼下,我对他太太道:&ot;芬姐,这是我电话,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的,记得一定打电话找我,老哥这人,他拉不下脸来麻烦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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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仁转身准备用一种逃跑的方式离开时,张狂的太太叫住了我,她说:&ot;阿晓,能否借我五千块?&ot;五千块,差不多是我没额外单子时一个月的收入了,我刚想说什么,却想起年少时张狂塞钱给我总说:拿去,不用说干什么,我们是好兄弟。
我什么也没有说,把一张储蓄卡递给张狂的太太,然后给了她密码。
她突然对我严肃地道:&ot;两年内,不许和我讨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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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不用还!&ot;
&ot;我是向你借,不是讨!&ot;芬姐那枯黄的脸上有些恼意。
我忙赔笑道:&ot;一定要还的话,等你儿子还给我儿子好了……&ot;
芬姐斩钉截铁地道:&ot;两年后,一定还给你。
&ot;
离开时,胡仁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ot;大嫂,你对大哥还没失去信心?&ot;
天已经黑了下来,芬姐站在铁门内,身影有些朦胧,她没有回答胡仁的问题,只是笑了笑,眉宇间,依稀是当年的英气。
&ot;仗义每多屠狗辈。
&ot;胡仁颇有感慨地在计程车里道:&ot;古人诚不相欺!&ot;
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感到有些不对劲。
胡仁扯了扯我的袖子,问道:&ot;老荆,你有没有帮张狂看过相?你说是不是他五行还是命格有问题?怎地这么&39;黑&39;?&ot;
我拍开胡仁的胖手,笑骂道:&ot;你要生在中世纪的欧洲,一定是烧死哥白尼的家伙;你要生古代的中国,一定是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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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仁嘘了一声,不服气地道回敬我:&ot;不见得吧?陈总的预言你还记不记得?你怎么解释?完全和你的说法搭不上边!&ot;
我闻言一震,对了,年少者的请求,不是就是胡仁拉我帮手么?年长者的请求,不是就是被我拒绝的赵重犀?
车子很快就驶入市区,我拔通了陈至立的电话,对方一接电话,马上对我道:&ot;荆先生,三天后,你有一劫,你到时一定会入劫。
&ot;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这很令我疑惑,不是他说的什么狗屁一劫,而是这个人到底什么要给我这些预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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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立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