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打开时发现快要溢出来，小心翼翼嘬了一口终于放下心来。

回味时觉得味道不对，终于注意到快过期了便再也没尝第二口。

很长时间之后，如果不是感到面前的男人红着眼用手触及她的面庞，赵春都没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

这是我的报应的话，到现在为止够了么？

☆、18

周戍安把赵春带到了小会议室，关上门，一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

四位警官也在门外紧张地站了一个小时。

时不时透过玻璃看看里面隔桌面对而坐的两人。

&ldo;多好的小姑娘啊，给弄成这样了。

&rdo;曹雨红着眼说，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ldo;她为什么不跑呢？&rdo;陈鹏激动地问。

&ldo;你能别这么天真么？没听她说那一村子都是干这个的？&rdo;徐江语气很冲，&ldo;而且她一小姑娘怎么跑？没跑几步就能被抓回来。

&rdo;

&ldo;那、那为什么不报警呢？&rdo;陈鹏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徐江叹一口气摆摆手根本不想跟陈鹏说话的样子。

江帆看了眼陈鹏，摇摇头说：&ldo;报警了能怎么样？咱们不也是明知道孙磊行有问题还是没法抓他。

光明村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谁会把小孩的话当回事？而且那地方的民警会不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这么多年总有无缘无故多出来小孩他们能不知道？&rdo;

陈鹏面露惊恐，看向江帆，声音有些颤抖：&ldo;你是说，那些民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do;

徐江冷笑一声：&ldo;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最好的情况了，搞不好那里的民警也在这利益链条里掺了一腿。

&rdo;

曹雨声音很轻：&ldo;她已经很努力地活下来了。

&rdo;后半句她没能说出口：别再要求她做更多了。

空气好像瞬间冷下来，冻得四个人都说不出话。

周戍安一再地回想起十二岁的赵春对他大喊&ldo;我是小偷把我抓起来&rdo;。

想到普法课时底下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

想起自己以为什么都懂地跟那个受尽苦难的女孩说：&ldo;考上大学，就能离开这里了。

&rdo;

想起村长那个时候不安的神色。

开农家乐挣钱？自己怎么会蠢到连这种话都相信？

周戍安双肘抵在桌面，头深深低着，两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

赵春听到他闷到让人窒息的声音：&ldo;对不起。

&rdo;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为什么是你跟我说对不起？

第一次不是听不出感情的语气：&ldo;我跟你说了不怪你！

&rdo;她的声音充满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