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第1页)
我顿时有些警醒。
&ldo;你是谁?&rdo;我问。
&ldo;张守溪。
&rdo;他说。
我有些松口气,笑着又问:&ldo;发生了什么?&rdo;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张守溪和我说出了同样的话。
张守溪,失忆了。
他的所有身体机能都在,他还能认识文字,还能很流畅地说话和思考,但是他始终只记得一个名字‐‐张守溪。
我将如何发现他,他如何被转移到这里的事情,一一道明,他和我诚挚地致谢。
按身份证里的年纪,他今年当是三十一了,我接触过这等年纪的人,就算是万分热情的表达感谢,也是有所保留着的,张守溪的满腔赤诚,显得十足憨厚而质朴,我相信,他在失忆前,是一个很憨厚而淳朴的男人。
按张守溪的身份证,登记的地址是江西省的某个市,某个县。
我预备等他完全康复出院,带他回到那里去寻找他的亲人。
可他大部分时候会说普通话,有时候会叽里咕噜地冒出几句我听不懂的语言,后来医院里有护士说,他说的蒙语。
他还会冒出一些土话,只是谁都听不懂,我以为是他身份证所在老家的方言。
他终是出院了,阳光很好,晴空万里。
出院的第一件事就不让我省心,却也让我大开眼界。
他看到开摩托车抢路上一女子的背包,竟是三步并作两步,狂奔一会,追上还未完全加速的摩托车,一拳头一个,将那两名歹徒撂倒在地,两名歹徒拿出匕首,我正担心得紧,张守溪三两下,卸了他们的凶器,用摩托车后捆货的绳索,将两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接着一脚将他们踹得合在一起鬼哭狼嚎地打了几个滚。
这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身法了得,路人围观一阵阵地鼓掌,张守溪笑着拉着我的手,又有些茫然地走着。
&ldo;你从哪学到的。
&rdo;我问。
他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亦似乎有些不相信。
他忽然很开心地笑着说:&ldo;这样,以后我就是你的保镖了,我可以一辈子保护你。
&rdo;他说完,自己忽地冥思苦想着什么,总归是想不起来,皱了皱眉。
我却已经当场愣住了。
身为一个男人,我很清楚自己因何至今没有婚娶,至今没有任何对象。
这辈子,更是从来只有他,这么一个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问我为什么哭了。
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总觉得我像一个人。
我摇摇头:&ldo;记不得,就算了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