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于是夫妇二人这头才商议好,转头就找了花吟试探了口风,果不出他二人所料,花吟仍旧一口咬死将来是要出家的,许配人家的事万万是不可行的。
夫妻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只说知道了。
恰逢水月庵的主持染了病,缠绵病榻十数日不见好,眼见着一日消瘦一日,庵内的大小尼姑日夜忧心。
其中一人提议道:&ldo;听说引善师妹的兄弟是个小神医,在幺姑郡内名声极大,不若请了他来替师傅诊治?&rdo;
其他小尼姑附和道:&ldo;是呀,是呀,且不说他姐姐唤咱们师傅一声师叔,就是听郡内的百姓常说那花三郎是个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他也断断不可能有拒绝的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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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众商议毕,当日便遣了三四个小尼姑下山请花三郎。
花吟当时正为定亲的事闹情绪,一听说师叔病了,也没了闲情管其他事,当即一番收拾,又叮嘱了家里一声好生照看她那疯师父,便背了药箱随了小尼姑们上山去了。
花吟这一走,正合了花大义夫妇的心意,没了女儿的纠缠,花大义很快找了郑家,俩家人坐一起吃了顿便饭,便将儿女的事给高高兴兴的定了下来。
只不过花大义有个条件,为保女儿福寿圆满,花吟需得满二十岁才可出嫁。
花吟四年前那场大病郑家人是一清二楚,一听花大义这般说,也不多言,当即就慡快的答应了,只是郑老太太心下不免有些叹息,只怨不能早早抱上重孙子,其他倒无旁的话。
没几日俩家便郑重的交换了订婚贴,又互换了信物。
花家、郑家这门亲事就算这么板上钉钉了。
待半月后,花吟照看了师父十数日,又陪着念了一段时间的经后,一派神清气慡的下了山,却不料家里已经将她配给了郑西岭。
花吟听得这个消息后,宛若晴天霹雳,背着外人当着父母面好一顿闹,终因花容氏假模假样的拭泪,言&ldo;你郑大叔说来也是替你爹挨了那一刀,咱们花家欠郑家的。
&rdo;而结束。
花吟心头一直坚信&ldo;因果循环&rdo;这个理,曾经她也暗思量,若不是郑大叔挨了这一刀,恐怕就是她爹花大义了。
不同的因导致不同的果,花吟暗想上一辈子自己引出的灾,这一辈虽然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但到底种因的是自己,如今要自己来受这果,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不过她和郑西岭这婚是肯定不能结的,且不说她是一心出家的人,就算她肯和郑西岭在一起,那云裳怎么办?上一辈子她欠了她的,难道这一辈子还要在她胸口上捅一刀还不清?(自然,此时的花吟是想当然了,误将云裳和郑西岭这俩个根本不搭的人凑成了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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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对于花吟的烦躁郁闷,这桩婚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就跟没他的事一般,照旧嬉闹过活。
花吟现在看到他就烦,某一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按住,怒目圆睁,语气恶劣,&ldo;郑西岭,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明明知道和你订婚的是谁?你怎么就同意了?&rdo;
郑西岭愣愣的解释道:&ldo;我自然知道是谁,生辰八字都是你的,我知道你比三郎早出生了一顿饭的功夫。
我脑子再笨也不会同意和一个男的定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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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赶紧捂了他的嘴,生怕被旁人听了去,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ldo;那你有没有想过云裳,你和我定亲了,云裳怎么办?&rdo;
郑西岭实在不知道云裳干他什么事,顿了好半晌,才勉强想到了几句解释,&ldo;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