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

&ldo;咳!&rdo;

门外传来一声咳嗽，是石伯和小风领着大夫来了。

净初收回手，便退至一旁，石伯小风询问当日发生何事，她那日在场，令石伯有些不悦，他总觉得当日之事就算不全也总与她有上三两分关系。

净初没打算多说，只是一字一句道:&ldo;我做的，只为九爷。

&rdo;

说后便听见小风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扬扬脸看向莫循的方向，&ldo;为了九爷?!你所谓的&lso;为了&rso;就是这般为的吗!要是月姐姐才不会让九爷这样，不行，我得去告诉月姐姐九爷病了。

&rdo;说着，便急急的往落玉坊赶。

净初不愿辩解，只是来到大夫身旁，温雅问着病情是否严重。

大夫长长叹气，&ldo;&lso;心者，脉之合也。

脉不通，则血不流，血不流则窒&rso;，九爷身为医者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此病只能九爷自解，我能做的只是开些药方尽量调养他的身子。

&rdo;

&ldo;我明白了。

&rdo;

净初轻柔回答，&ldo;劳烦石伯随大夫取药一趟，我……想留在九爷身边。

&rdo;

&ldo;你……&rdo;石伯语气有些迟疑，&ldo;您放心，待到月姑娘过来，我自会离开。

&rdo;

净初用力拧着手中的布巾，轻轻抖了抖，展平开来，轻缓的放在莫循的头上，他的嘴里似乎喃喃着什么，却不愿说出声，他似乎在睡梦中有些挣扎，呼吸也变微微急促了些。

净初起身煮了一壶茶，让茶香蔓延了整个屋子，然后坐在莫循的身旁，取出了竹笛，为他吹起一曲，慢慢的，他的眉不再倔强的皱在一起，亦安稳了很多，她轻轻的帮他掖好角被儿。

月色如霜，微微沁出一丝寒凉，幽暗的大屋，家具很少，白日看觉得空旷，晚上看却只觉冷清。

窗户半开，冷风阵阵，吹得月白的纱幔荡起又落下，落下又荡起，随后便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净初一顿，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再回头看了莫循一眼，便起身去开门迎接，却谁知门外并没有人，倒是窗外突然跳进了一抹黑影，惊了净初一跳，灯火下一看才知是莘月。

她有些强自镇定的挑眉笑了笑，&ldo;我来看看九爷。

&rdo;

净初没说话，微微低了低头，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去。

榻上的人却一无动静，莘月走到莫循身旁，还未出声，便就听见&ldo;小月?&rdo;一把极其疲惫的声音。

她应声跪坐到榻前，伸手握住莫循的手，他有些挣扎，欲挣脱出手，却被莘月握得更加紧，两人各自沉默着。

许久，许久，久得似乎能一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