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页)
但他可是李凭,宁肯自己憋死都不肯和她将就的李凭。
就算是告白过也差点确定过关系,能突飞猛进到牛郎店的水平?
真可疑啊。
“怎么,不舒服?”
他暂停,抬起脸,鼻尖蹭到她。
秦陌桑猝不及防啊了一声,他眼中掠过星辰,笑着含住,玩了会,又松开。
她被搞到抖个不停。
从没有过的体验,好像原本沉默寡言只知道打桩的漂亮道士和会玩的公子哥儿合二为一,反复切换人设。
离谱,但是爽到上天。
浴室里不再传来话语声,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糟糕声响。
过了接近一个小时,他才把筋疲力尽的人抱出来,擦干净,放到床上。
单人床不大,铁架子床只有一层薄被褥,没床垫,硬得像铁板。
好在她集训时养成了给个枕头就能睡的习惯,也不在乎,掀起被子就要进去。
却在床头瞧见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纯白,瞧着像是古玉,底部还有血色沁痕。
正面阴刻文字,是篆体,她认不全。
她拿起来瞧,李凭擦了头发走过来,自然而然,也进了被子。
热气升腾,两人耳尖都泛红,努力遏制想继续做点什么的冲动,企图进行一些寻常聊天。
毕竟截止到上次见面还是异地后的冷战,她不肯先开口。
但无奈这东西引起她太强的好奇心,天人交战之后还是问。
“这什么?”
“玉契。”
他声音就在她耳后,拿过那东西,手指抚上白玉表面,眼眉低垂。
“史料记载是太子觐见天子时,要拿在手里的信物。
这是我从拍卖行拿到的,据说,是唐朝的东西。”
唐朝,太子。
她想起梦里的场景,不说话了。
那人虽然和他一样,行事作风却有很大不同。
如果硬要区分的话,那个被叫做“殿下”
的人,心中是朽木死灰,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
除了……在和她昏天黑地做做做的时候。
那时候他瞧着更像个活的人,会生气会嫉妒会伤心,会抱着她入睡,就好像他把心留在她那里,故而有时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执拗且感性,对春花秋月落泪,对鸟兽虫鱼伤心。
但李凭则是他的反面。
喜怒不形于色,不会说谎更不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