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ldo;我的科长大人，请你要注意法律程序，《六法大全》刑诉部分，明明规定在调查审讯阶段，扣留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你是堂堂科长，这起码的法律条例，应该懂得吧！

假使超过二十四小时，这破坏人身自由的责任应该由谁来负责呢？&rdo;李丽兰一再冲击。

&ldo;李小姐，你不要着急，你昨天晚上十点钟到我这里，现在时间只不过八点半，还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法定时间。

你这样态度，未免不近人情，凭良心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亏待过你。

&rdo;程科长一再克制。

&ldo;没有亏待我？变相的绑架，变相的通、供、讯，变相的&lso;抄靶子&rso;，把一个女人家全身剥得光光的，侮辱殆尽，真是无法无天，这不算亏待，那么算什么！

&rdo;李丽兰开始耍无赖了。

&ldo;李小姐，你这样讲法未免言过其实，把我们警察局说得一文不值，外人不明真相，听你这样一讲，好像这里是个魔窟似的。

&rdo;

&ldo;魔窟？这里就是个魔窟我又怎敢去说呢？&rdo;李丽兰的撒泼已经达到了极点，地一再冲荡，对方总是忍让，李丽兰数度寻战不得，已经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地步。

&ldo;这叫做怪人不知理？你在我的管区内，两天于了三起窃案，创了&lso;闯不过三&rso;的纪录、打破了你们的&lso;黑道金科&rso;。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选择我这个地区开花，使我们蒙受奇耻大辱，被搞得无地自容。

做人嘛，要有分寸，要留一点余地，好汉不断人家生路。

你如此做法，岂不是存心要和我作对？要打破我们的饭碗？你逼得我不得不走上你死我活的斗争道路。

今天仇人相见，理应分外眼红，但是我们对你已做到仁至义尽。

你是聪明人，扪心自问，理应反省，为什么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奇怪！

&rdo;程科长开始发动攻势了。

&ldo;程科长，你刚才所讲的话好像在唱&lso;阳春白雪&rso;，词句深奥，调子太高，像我这样的庸人，不但和不来，而且听不懂，真是对牛弹琴，莫名其妙！

&rdo;李丽兰这个时候只好装着糊涂。

&ldo;李小姐，你不要太谦虚了！

你不但会唱&lso;阳春白雪&rso;，而且还能弹&lso;高山流水&rso;，不过没有知音的人前来请你，你总是不肯赏脸。

&rdo;程科长逼紧一步。

&ldo;我会弹，高山流水&rso;？好笑！

&rdo;

&ldo;对，你会弹&lso;高山流水&rso;，这是妙手绝技，而且有人看到的。

&rdo;

&ldo;有人看到？什么人？你说！

&rdo;

&ldo;吴公馆的杨妈，当你在她主人卧房里表演绝技的时候、她是你唯一的观众。

我看非叫她到你面前跟你照一照面不可，否则你总是不肯赏脸的。

&rdo;程科长再逼紧一步。

&ldo;程科长，我看你一表人材，有的做法却很不高明，尽演这种诬良为盗的把戏，这有什么意思呢？&rdo;她指着旁边的柳素贞继续说，&ldo;这位小姐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