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页)
第二天我用报纸把钱包严实让欧阳野到台球厅来拿,他拎到手里掂了掂,又把报纸撕开一角摸了半天,由于摸不到下面几捆干脆把袋子放在地上,整个人蹲下来,脑袋都快扎到里面去了,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冷笑一声,拿了根杆儿去旁边的台子上练球去了。
欧阳野数完钱,走过来嘴角一咧:“谢谢轩哥。”
“别谢我,谢胖子。”
“得,那我走了,那边儿等我结账呢。”
我点点头,抬眼看他向门口走去,沉重的三十万让他右肩略微倾斜,瘦弱身影越来越远。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跟我们走近过。
过年了,终于。
这一年,我们四个的生活都发生了太多变化。
我输钱、进看守所、和江玲玲分手、爱上了月倾城;胖子母亲去世、赌球赢了个钵满盆盈且小赌神”
的名声横空鹊起、正经谈起了恋爱;欧阳野辞了工作、年底又自称输光了腚;宁夏风光了两天差点却惹祸上身不得不远走他乡……
不管怎样,好歹捱过去了!
我下意识的以为,只要过了这一年,一切都会越来越美、越来越好,却不知道,冥冥尘世中,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2004年,我们在心中已经种下了太多的种子,当连锁反应一步一步毫无征兆的成为现实,没有任何人有能力来阻止结果的发生。
第38章引以为豪的爱情
大年初一一过,台球厅天天爆满,特别是那几个棋牌室,几乎24小时没有闲着的时候,有时提前预定都没有房间。
我给以前那帮打牌的人长期留了个固定包间,英子是独生女,早就把父母都接过来安家落户了,所以天天跟着周奕一起来玩牌。
她每次来我都觉得倍儿亲切,特想告诉她我是月儿的男朋友。
何止是告诉英子,其实我是多想告诉全世界。
大年初二宁夏才回到北京,跟我和胖子喝了几场酒,又来台球厅打了几回牌,胖子说台球厅也开起来了,你留在北京得了,红姐可以不联系嘛。
宁夏说不呆了,深圳过得更自由,气候还好。
欧阳野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胖子偶尔提起一句也突然把话头打住,我看他不经意地叹口气,知道胖子这人虽然嘴上没个正经,却是极重情意的一主儿。
月儿初八回了北京,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借口陪家人都没去上班,连她去单位辞职都在门口等着,只要她不撵我,我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她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有两天我们俩就在家里躺着,做爱、看电视、做爱、吃饭、做爱、聊天……我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做菜,什么红烧排骨、葱爆羊肉、麻婆豆腐、宫葆鸡丁……甚至还学会了做寿司和蛋糕。
我主勺的时候月儿就在旁边打下手,她喜欢听我唱歌,但我这人天生记不住歌词,一忘就胡编乱造,经常被月儿笑着追打,还把菜啊肉啊面粉啊弄的满厨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