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页)
她双手紧紧环着自己,又依在他心口,他自然会心跳加速,不过这羞于启齿的感觉一旦被戳破,他心里的纠结瞬间烟消云散,突然通体轻松起来,符奚开始破罐子破摔,今日就这样吧,他懒得再挣扎了。
姜德书安静了不过一刻钟,突然爬起来看着他,问:“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符奚眼睛盯着床顶,闷闷道:“不行。”
她若是能听他的话就不是她了,她不依不饶地伸手来拽他的衣襟,符奚迅速抬手制止,姜德书气恼地坐起身:“我就看看又不做什么。”
她的中衣随着起身动作自肩头滑落,半挂在手肘处,露出里面珍珠白的肚兜,双手架在腰上,眼睛瞪着他,嘴里发生一声不满的轻哼。
大概是迎着微弱烛光,她眼中的嗔怪染上迷离光晕,不像是在瞪他,倒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雪白与霜色交融,视线里只剩一点嫣红,是她的唇。
明明圣洁不可言状,他心中却被欲望填满,蠢蠢欲动的渴望盈满他四肢百骸,他身体里好像住了一只狼,那只狼被困于极渊,不满地横冲直撞,想要将他最狼狈最恶劣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他的手藏在被褥里狠狠抓着,眼中赤色浓重,许久,心中恶念褪去,他脑子里的呼啸声也退去,在耳内留下一片迷迷蒙蒙的嗡鸣。
烛光下她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成一片迷蒙剪影,失力般的无助彻底击散了他,他躺在潮水弥漫的思绪里,任由自己被彻底淹没。
姜德书见他半眯着眼睛,目光涣散,提醒似的拉了他一下:“做什么不理我。”
这声嗔怪像是灌在深沉的海里,隔着很远向他传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随着他的浮出突然清晰地钻进他耳里,将他彻底唤醒,符奚抓了被子起身,将面前人裹住,甚至气急败坏地狠狠将人钳制住。
姜德书看了眼身上被褥,道:“我不冷。”
然后快速抬手剥了他肩头衣衫,脸凑过来看了眼,“不见渗血了,看来恢复的很好。”
符奚迅速松了手,将衣襟合上。
姜德书笑了笑,不再有动作,翻身躺了下去,道:“我困了。”
这话对符奚而言无异于酷刑的终止,他悄悄呼出一口气,心终于在反复折磨之后落回实处。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符奚侧眼看她,发现她正瞪着眼睛看自己,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问:“怎么还不睡?”
姜德书干脆翻身过来对着他,道:“符奚,你以前都是一个人睡吗?”
实话说,他这个人形抱枕手感还是很不错的,又好抱又暖和,可是他的呼吸声一点也不平静,甚至还有点粗重,难道是头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太紧张了?
总之,她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晃动的烛火干扰,实在是睡不着。
符奚没答话,姜德书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催促,他言简意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