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
骆芷兰当然知道,她已然没必要去提示卢箫,失去她是他的损失。
可是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期待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她无法忘记那个不明不白就终结了的初恋。
23点多的时候,夜班工作结束了,骆芷兰搭同事的车回家。
路上,她看到同乡微信群里依然热闹。
明天就要相见了,大家在做各种猜测。
之前群里闹过简漠白变大叔的乌龙,最后虽经澄清大叔不是简漠白,但宋嫣依然惴惴,一门心思就等着见帅哥,只有见了真人,她说才敢放下心来。
她甚至在群里嚷着说,一定要和帅哥好好攀谈,好好拥抱。
和其他同乡也是该报仇的报仇,该谢恩的谢恩。
这个夜晚骆芷兰无法入睡。
她不明白徜徉在京深线上的卢箫何故会从滨江市出发。
难道他有意来邀自己同行?好像不是。
他并没有私信自己。
那么就是他有别的事,途经滨江市。
或许就是这样的。
夜晚不知道是怎样过去的。
早晨很快到来了。
她早早就来到报社,将当天要发的稿件一一审过、发送。
然后她突然觉得应该问问卢箫两个人怎样赶赴滨河市。
于是私信他说,哥哥,我们是乘车前往,还是搭你的车去?
卢箫很快回应说,当然是开车去。
出发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一旦认不出来怎么办?她问。
是不是到一个指定的地点,约定一个信号,或别的什么方式?
他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说,左手白手套吧。
她也笑了,心想,这年代还有谁会戴白手套。
但白手套的时代她是有印象的。
这是70后们共同的回忆,换了新新人类,根本就不会懂。
那湮没在历史中的白手套是用白色棉线织的,当年很多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士都戴过,即使在家里搬运蜂窝煤也会用上它。
噢,白手套,那个曾经和平房、火炕、煤烟、工作服联系在一起的时代性标志物,真的已经远了。
要不就到火车站的□□雕像下集合,容易辨认。
骆芷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