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
徐文张开嘴,抬高声音冒出一句,“老师,我肯定不会在公司有困难的时候生异心,我不会只想着自己。”
这句话,徐文说得坚定执着,说得充满信心。
他看着杜弘然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老师面前从未如此有过自信。
过往徐文总是在闫成益身上找相同、寻相似,来回比较,生怕杜弘然觉得他不好,觉得他可有可无。
然,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七八年的时间,徐文在杜弘然的视线中闪躲避让,觉得招架不住,觉得心虚惶恐。
唯独此刻,话说出口的同时徐文目光炽热,怕老师看轻他的话,所以追着杜老师的视线,“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师,我保证不会,我发誓。”
这股自信不知哪里来的,可就生根在徐文心里,走得很深,顺着血管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骇。
杜弘然微微扬起眉,神情浮动,停顿片刻后将手指压在徐文的嘴唇上,不让他继续胡言乱语,“小小年纪,发誓做什么。”
“我敢发誓。”
徐文以为他不信,啄着杜弘然的手指又强调,“您相信我,我”
“不必。”
杜弘然捂住这小家伙的嘴,笑了。
手心粗糙的皮肤与粉嫩的嘴唇来回摩擦,有些强制意图,有些压迫意味。
杜弘然俯身低下头,凑到徐文的耳边说,“我信。”
徐文心满意足,闭上眼睛用脸颊轻蹭杜弘然的鬓角与胡渣,“老师,您别再想闫师兄合同的事情了,别生气。”
“谈不上生气,他本就是那样的人。”
杜弘然揉他的后颈,为他按摩肩胛,让他再放松些,“只是早晚的问题。”
“那如果如果,我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您会生气吗?”
徐文问完,忽然觉得自己膨胀了、迷糊了,怕老师怀疑先前的信誓旦旦,连忙解释说,“我是说如果,我肯定”
杜弘然再次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直截了当给了答案,“我会生气。”
徐文一惊,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杜弘然看着他,视线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因为你与他不同。
如果你和他做同样的事,是我没有教好,是我看错了。”
主卧的卫生间里,杜弘然搂着徐文。
他们身上的衬衣还未褪去,已经双双躺进浴缸中。
高档衬衣全部湿透,褶皱不堪。
两人都不在意,好似只有肌肤相亲才能撕去一切虚伪,以最真实的一面相对。
徐文趴在杜弘然的胸膛上,水汽氤氲,眼睛半合半闭,嘴里一直喃喃道,“老师,我就想一直在讯然努力工作,在您身边”
最简单的话语以表忠心,徐文用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讨好谄媚,声音却饱含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都是心底最坚持的念头。
“知道了。”
杜弘然捏起徐文的下颚,抚摸他的脸颊而后吻他的鼻尖和眼皮,“文文最乖。”
徐文一愣,嗯了一声。
平日母亲喜欢这么叫他,带着最溺爱疼惜的语气。
就连父亲也时常唤徐文的全名,不适过分亲密。
偏偏杜弘然,喊得顺嘴,像是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徐文顺势闭上眼睛,抬起头与杜弘然接吻,张开嘴迎接老师那湿润柔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