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页）

&ldo;白玉堂……&rdo;

白玉堂手撑着窗边，翻身跳进来，缓缓走过去，他伸手去拿展昭手里的剑，展昭便那么看着他，任他从手里拿走。

待白玉堂还剑入鞘，才忽然有些怔愣起来，他跨步上前，动了动嘴，喉咙滚动了一下，哽咽地说不出话。

白玉堂拿起剑，把那把折扇别在腰间，回过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有点犹豫，憋了一会儿，才问道：&ldo;展昭，你认得我么？&rdo;

展昭霎时间愤怒起来，心里窜出一大团火，气得脸上烧起来，手都在发抖，但他本来喝了一坛酒，脸潮红潮红的，也看不出来。

&ldo;倒要请教阁下是哪位？&rdo;

这话一点都不像温文儒雅的南侠，跟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

白玉堂有些失神，默然立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ldo;我便是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

&rdo;

声音淡淡的，半点气势也没有，不像是在报名号，倒像是做错了事，在认错一样。

展昭撇过眼，哼了一下，&ldo;原来是白玉堂！

你夜探开封府做什么？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rdo;

&ldo;猫……我，我来看看你，我‐‐&rdo;

&ldo;看完了便走吗？&rdo;展昭走到白玉堂面前，冷冷道。

白玉堂想了想，问道：&ldo;咱们有一场比武之约，你还记得吗？&rdo;

&ldo;六月初六，碧水潭明月庄。

&rdo;

&ldo;原来记得这个……&rdo;白玉堂小声说道。

展昭斜眼看过去，见白玉堂又问道：&ldo;那你记不记得我们……&rdo;

&ldo;不记得！

&rdo;展昭眼睛血红，大声喊道，&ldo;不记得！

都不记得！

你‐‐你不就想让我忘吗？！

&rdo;

白玉堂忽然就软下来，那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紧张忐忑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他都记得！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忽然难过起来，原来他都记得……

展昭气势逼人，站在离白玉堂一尺远的地方，白玉堂甚至能看清他因为激动而轻晃的睫毛，他喉结滚动，像是在拼命压制自己，可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ldo;白玉堂‐‐白玉堂！

白玉堂！

白玉堂……白玉堂，白玉堂……&rdo;

&ldo;猫儿，你别这样……&rdo;白玉堂伸手去握展昭的肩膀，谁知展昭忽然与他动起手来。

白玉堂皱眉道：&ldo;猫儿‐‐&rdo;

展昭竟是不听，白玉堂也没法子，展昭一掌劈来，他只好闪身避开，衣带带风，桌上的烛火应声而灭。

黑暗中，也不知是谁磕到了，只听白玉堂闷哼了一声，接着便是展昭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停下来，&ldo;……没事吧？&rdo;

白玉堂道：&ldo;猫儿，你是真的要和我动手呀？&rdo;

展昭忙道：&ldo;我去点灯，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rdo;

有月光照进来，房子里似乎不那么黑了，两人的轮廓勉强能看清。

床上躺着的是白玉堂，他半躺在床上，床边站着展昭。

白玉堂轻笑了一下，一把拉住展昭，&ldo;猫儿，你真是‐‐你这样可叫我忍不住想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