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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川高兴了,大声说,那我下学期选修你的课!
那你逃学我也给你满分。
我再选佳士瓦的课,也可以逃学。
他没我这么疼你。
他疼你。
我让她逗我,我不接话,一接扯到小纳粹又不欢而散。
假如我告诉吴川,新年除夕他在厨房里企图用语言揩我的油,她会醒悟的。
也许不会。
拿出我们这些人的是非观和他们对话,他们会象遇着了大傻瓜。
你为什么不和佳士瓦做情人?他还是有点性感的,在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里,就不错了。
她一本正经地说。
那意思听上去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死活都不性感,你就将就和佳士瓦混混吧。
我突然说,没有爱情,做什么情人?我改口讲英文。
吴川看着我,上唇有往上跑的意思。
很想给我一句,少肉麻!
我们这个年纪都去电影院听那个字眼,去肉麻一下就出来。
你不爱璜?
她一看没处逃遁了,只好陪我肉麻。
她说,你为什么和佳士瓦没有爱情?
我不知道。
好象不是老有。
你和璜呢?
她认真地看着我。
能让人认真看一会是极不易的事。
大家都象为着什么事心虚,最怕认真地脸对脸、眼对眼。
我说,上次我太武断了,不该说璜的坏话。
对不起。
她像被刺痛一样一缩。
我的“对不起”
刺痛了她吗?
我多想让她明白我是为她好。
她说话了。
她说,我知道啦。
我没生气呀。
不是在听你的话吗?
我比你大十几岁,事和人多经历了十几年。
我一面说一面挑自己的毛病;太婆婆妈妈,太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