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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乔红梅的转椅“吱”
的一响。
她感觉浑身过一阵冷风。
同一个时间,她也在饮酒!
那是书房的灯,从光色看,是制图用的台灯。
没错吧?她问。
她说她从来不知道酒的滋味在深夜草坪上会这样好。
对着乔红梅的窗,她悠悠地喝,不时举一举酒瓶,一厢情愿地和窗内人碰杯。
乔红梅想,这个幽灵般的女人其实有些恐怖。
她两只脚缩进椅子,脚趾冰冷苍白。
难怪她昨夜的倾诉欲强烈得可怕,看来是感应了。
她的酒瓶竟不是空举的,琥珀色的“urvoisier”
碰在殷红的“大都会”
上。
她说她二十年前的毒瘾都被调起来了。
保安的巡逻车十分钟过往一次,在她身边减速,又多疑地驶过去。
不久巡逻车八分钟来一次。
渐渐的,成了五分钟,保安怕她谋杀自己或谋杀别人。
后来窗口的灯熄了,她喝完最后一口酒。
她从长椅上站起,朝公寓楼的背面走,身后跟着保安和巡逻车。
在楼的另一边,她看见另一个窗亮了灯。
是个细长条窗口。
她一下子停住脚步,意识到那是浴室的窗。
乔红梅又是心里一毛。
那时她正色迷迷地看着镜中的自身。
难怪她感觉那样怪异,原来是另一双眼睛透过她自己在窥视。
一个异物附了体,借了她的眼睛看她醉了胴体,看她的私处从阴影下浮现出来。
这个异物!
她在楼下仰着脸,细长的窗亮了足有半小时。
那时滚热的激流从乔红梅头顶淋漓而下;逆着光线,水在她薄薄的肩膀、微突的小乳房上溅起细小晶亮的冰珠。
水使人舒适,正因为它触碰肉体时给肌肤那一记小小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