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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时候雁响能清晰地感知到脚下的海浪有一股很强劲的抗力,遇强则强,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像是轻飘飘地踩在一堆泡沫里,被阳光和风温柔地包裹。
这就是征服大海的感觉吗?雁响笑起来。
湿润的发丝在额前晃,一滴水珠掉下来,刚好在嘴角处折射出闪亮的光线,阮再少抱着膝盖看着他笑,脱口而出:“雁帅哥你好帅呀!”
雁响还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快乐里,听见这句夸奖只是继续傻笑,直到阮再少又喊了句什么他才回过神。
“雁帅哥,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在除了舞台之外的地方笑这么开心呢!”
雁响嘴角一抽,又惊又窘地看向他:“你、怎么……!”
他在舞台下打call的傻样都被看见了?!
可惜没来得及问出口,雁响一慌就重心不稳,然后四脚朝天滑稽地摔进了海里。
这次呛的水有点多,被阮再少拉上来时差点咳到干呕,雁响捂着鼻子感觉有点晕船,右手摸索着想抓紧什么东西。
“……”
教练低头看自己被抓住的脚脖子,无语道:“你脑子进水了?”
“行了叔你别骂他啦!”
阮再少一手就提起雁响的胳膊把人往里拉,“雁帅哥别理他,先休息一下吧!”
教练在后面嫌弃地补充:“这才多久就不行了?我看他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
雁响:“……”
“雁帅哥你怎么样了?”
阮再少扶着人坐下,伸手帮雁响解救生衣的扣子。
雁响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边咳边拍胸口,却不料拍到了一只手,他连忙道歉:“咳、对不咳咳……”
他还没把话说清就又咳了起来,而阮再少像是被针刺到一样猛地提了一大口气,站起来退开一步:“对不起!
我不碰你了,你自己解吧!”
“?”
雁响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咳完又想起刚刚摔之前听到的话,他有点尴尬,于是脱了救生衣坐着一言不发。
一时安静,阮再少在旁边无所事事地甩手,实在憋不住了就问:“你干嘛不说话?”
雁响抬头看他,迟疑道:“说……什么?”
阮再少皱起眉,似在想好像的确没什么可讲的。
雁响呆坐片刻,突然发现之前都是阮再少在不断找话题,而且基本都是对方说什么他就回应什么,自己不仅话少还态度冷淡……这是不是对朋友太不公平了?
“咳……”
雁响想了想,还是问了刚刚没问出口的问题:“你——”
“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但阮再少语速比雁响快些,问完才发现雁响有话要说。
他在雁响面前蹲下来,好奇道:“你要说什么?你先你先!”
雁响往旁边挪了一下想给他让个位置,但阮再少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蹲着,雁响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