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1页）

&ldo;他在现场遇到了回去销毁证据的罪犯，他生命的最后几分钟是在对讲机里不断请求我的支援，但我的对讲机被我落在了车里。

我们在第二天早上才找到他，他中了两枪，其中一枪击穿了他的心脏，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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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轻抚他发红的眼眶，&ldo;你一直在为此自责?&rdo;

&ldo;那件事之后我递交了辞呈，但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找到了那张合影，照片背面是他写给我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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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写了什么?&rdo;

&ldo;没什么，就是些打鸡血的废话。

&rdo;库珀笑了一下，&ldo;我知道他有多热爱警察这份事业，所以我放弃了辞职，一直干到现在。

快二十年了吧，他离开我，但他教会我的事我一直没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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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常常梦到他离你而去吗?&rdo;

&ldo;他走的头几年是这样，后来就不常有这样的梦了，我看到克里斯纯粹是散魂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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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散魂，它到底是什么?&rdo;

&ldo;一种蛮荒人制作的致幻药剂，它能让人重历潜意识里最恐惧的事，让人为此产生愧疚、绝望、悲痛一类的情绪，然后在极度的痛苦里了结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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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明白过来，&ldo;所以这么说，我当初的离开也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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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珀愣了一下，&ldo;我也看到你了吗?&rdo;

艾琳娜点点头，&ldo;就在你绝望地喊完克里斯之后，你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清醒了，但你对我说得第一句话却是&lso;你也要离开我了吗?&rso;，我不停地告诉你我没有，我就在你面前，但你什么也听不见，我看见你眼眶通红，你眼里的那种伤痛，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落泪……&rdo;

艾琳娜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说到痛心之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库珀抹掉她的泪，&ldo;我确实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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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我记得。

&rdo;艾琳娜的唇颤抖着，抚摸他的脸，&ldo;你流着泪说你爱我，求我不要离开你，然后你用刀划开胸口……上帝……&rdo;她喘息了一下才得以继续说下去，&ldo;你的手捧在一起朝我伸过来，就好像真的将心脏摘了下来那样，你告诉我，要我拿走你的心，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rdo;

库珀将她抖个不停的身子抱进怀里，&ldo;它确实是你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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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抱紧他，&ldo;我从没觉得那么开心，又那么难过。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选择跟你分开，那样我们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甚至差点失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