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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喝了口酒，叹气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像我这种没有名气，又没有背景的，哪有唱片公司愿意冒这个险，加上现在年纪也大了，去酒吧驻唱人家都不收了，现在流行的是你这样的小鲜肉了。”

老路说着些话的时候，语气是藏不住的心酸，他不是没有为自己的音乐努力过，只是最后都没有结果，这些歌也变成了他自己的孤独产物。

“哎呀，说这些干什么，我现在过的多好啊，音乐变成了爱好，反而没有那么焦虑了。”

老路活的很通透，有遗憾的人生才是人生。

老路又喝了几杯，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摇摇晃晃的说要先去睡觉，用最后一丝清明，带着蒲钰和季知还去了客房。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是两个人来，他却只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套都是新换的，浴室里也摆放着新的洗漱用品，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故意的。

季知还把桌子上的盘子和碗收拾了一下，又把没吃哇的菜放进冰箱，简单整理了一下厨房，才回到客房。

蒲钰在浴室里洗漱，他似乎挺高兴的，一边洗澡还一边哼着歌。

他的手机就放在床上，屏幕亮了一下，接连有好几条消息弹出来，季知还只是瞟了一眼，就看见是一个备注了“念念”

的人发来的消息。

蒲钰微信里的几个人季知还都认识，这个发消息的人就是刚刚加蒲钰微信的那个女孩。

也实在不是季知还想偷看，主要是那几条消息太显眼了。

“那明天我能约你出去玩嘛？”

“我听人说明天晚上有文化节，可以去逛逛。”

“或者你想去那里玩，我也可以陪你。”

好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但蒲钰的歌声没停，似乎心情很好似的，哼唱的还是老路的歌，只听了一遍，他就记得七七八八了。

可季知还却算不上好心情，他自己也形容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虽然知道蒲钰是故意加那个女孩子给他看的，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一点酸酸的。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季知还的思考，蒲钰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了，他头发短，几乎一擦就干了。

睡衣也是老路准备的，是两套一模一样的长袖睡衣，大小也正合适，老路虽然看着比较粗犷，内心却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很会照顾人，对朋友那更是没话说。

“你收拾完啦？”

蒲钰把毛巾扔到床上，问道。

“嗯，简单收拾了一下，剩下的明天再弄。”

季知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蒲钰。

蒲钰坐到季知还旁边，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今天真的喝的有点儿多，洗完澡被热水一蒸，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

“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吧。”

季知还说完后，直接起身往厨房去。

蒲钰见他出去了，看了眼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机，上面有几条消息，他看季知还有些臭臭的表情，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懒洋洋的起身，跟在季知还后面去了厨房。

蜂蜜是现成的，但热水要现烧，蒲钰去的时候，季知还已经接好了热水，放在底座上面了。

季知还听见蒲钰跟过来的声音了，他站在热水壶前，背对着他，厨房只开了一盏小灯，正好打在季知还的头顶，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灯光下面，周围都是黑的，蒲钰心想，要是他不过来，季知还浑身又得散发黑气了。